朱缺:“!”
好吧,据说天才都是有毛病的人。
最好孔十二那小子是个天才,能够尽快解决‘轧花机’脱籽的难题,否则,回头一定要找回场子……
……
接下来,便是要想办法解决弹棉机的改进问题了。
“檀木榔头,杉木梢;金鸡叫,雪花飘。”
“梆铛梆,梆铛梆,走街串户弹棉郎……”
朱缺躺平在马扎子上,微眯着眼,细细回忆当年儿时的记忆,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在他的记忆里,一弯弹弓、一张磨盘、一个弹花棰和一条牵纱篾,便是‘弹棉郎’的全部家当。
其中,吊弓的构造很简单,弹花时全仗人手用弹花锤击打弓弦,将棉纤维弹松,每人每日不过弹皮棉七八斤左右。
这样的效率,想要大规模纺线都不可能,更别说要织布了……
不得不说,黄道婆的这一套‘轧花、弹棉、纺纱、织布’器械,在眼下来看,已经算是十分先进了。
可是想要提高搞钱效率……
“朱缺少爷,在想什么呢?”孔希脸老先生突然问道,“弹棉花的器械,其实还可以换一个思路,你刚才讲的那个锯齿……”
朱缺勐的翻身起来,连连摆手:“你别哔哔……别哔哔!”
孔希脸:“……”
好吧,这货也给整出毛病了。
“动力问题咱们完全可以解决,剩下的就是如何把皮棉、古棉、麻纤维弹蓬松……然后,从出料口射出来……不行!”
“还得改进!”
“必须要让蓬松的棉花出来后,直接缠绕在辊子上,这样才能加快速度。”
“对对对!”
“吗的,老子想到解决办法啦,哈哈哈,吼吼吼、呵呵呵……”
朱缺仰天大笑几声,一掌拍在孔希脸的肩膀上,直接将老头儿打了一个狗墩子,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来:“臭小子,你发什么疯呢!”
咦,人呢?
只听见岩洞深处,传来朱缺奇怪的笑声,与孔十二的笑声混杂在一起,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两个人都给逼疯了?
不过,最近大家都习惯了,只是苦笑摇头,继续埋头干自己的活儿……
……
“啧啧,咱咋就这么天才呢?”
“唉,这人太优秀了,就好像是一块金子被屎湖住了。”
“进料板……机架……传动系统……吃花杆……风机……尘笼……刺辊……转移辊……工作辊……道夫……斩刀……排杂系统……收棉系统……”
……
于是,三日三夜后。
洪武十年,大年三十儿这一天,某岩洞里爆发出一阵怪笑。
朱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手里捏着一张甚为繁复的设计图纸,嘿嘿笑道:“不就是个弹棉机么,还能难住本少爷?”
“那个谁谁谁,红泥、黑妞,快来给少爷搞一个全套,要倭式的!”
“走走走,大家回庄子上过年去。”
“本少爷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