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拿掸子拍打叔叔胸膛了,那么,寒夜里帮叔叔拉上被子,盖上他那赤裸精壮起伏上下的胸脯,冬日里帮叔叔裁衣先为量体,十指纤纤在叔叔的胸廓上游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嚯,这个年轻导演,还真把潘金莲这个人物吃透了。
“这就是那千里之堤的第一道裂纹。”唐秦又加了一句。
“导演,那我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要不,我再试一场。”
这一番讲下来,林芳兵倒是对这个人物更上心了,对剧也更上心了,再不敢在唐秦跟前乍刺了。
“行,后面再挑一段,我说了,这个人物,不看名气,也不看经历,合适就行……”唐秦说得委婉,也是给林芳兵压力。
“后面,哪一段?”
“初遇西门庆那一段。”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马上引来一片笑声。
“我怎么就想看大郎该喝药那一段呢。”李成汝也笑着上前,“唐导说了啊,他要演武大郎……”
哗——
人堆里笑成一片,一个奶油小生,演武大郎,怎么可能嘛。
胡占凡本来想走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听到这一句,他又停留脚步。
“行,反正搭戏呗,”唐秦也不恼,“芳兵准备一下,把编剧冉老师叫过来,这一段得改改……”
改剧本?
胡占凡好奇心大起,他想改哪一段,这场戏,他认为很好啊。
“把喝交杯酒去掉,还是残酒好。”
后世,唐秦看电视时,就很惋惜。
这段儿剧里演来,颇为简化,不及原着处在两点:一是喝酒,二是动手。
先说动手。原着写潘金莲对武松动手,是有铺垫的:一是先是“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
二是然后是“那妇人见他不应,噼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捏肩胛是看他衣服穿够没有,夺火箸是“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妙在借口,动手动脚浑然不露痕迹,武松尽自心下不忿,却说不出个过硬理由来坚拒。
可是在剧本中,潘金莲酒上了脸,直接伸手去摸武松的脸——这么简单粗暴,霸王硬上弓,是阎婆惜,不是潘金莲!
再说喝酒
原着中,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可是剧本里,冉平写得又是简单粗暴,潘金莲一上来就“叔叔若是心中有这个嫂嫂,就与奴家喝交杯酒如何?”浑然不做铺垫,根本不讲前戏!
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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