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学堂门口的空地,围了很多人。
李大壮好奇,“这是在干什么呢?”
“大壮哥,是元青哥昨天晚上抓到了吉祥镇上赌博的人,还有组局的人,加起来听说四十多个。”其中一个村民,眼露兴奋,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躺在车上不说话的李七爷爷听到这话,立即大声喊:“我家六郎昨天也不在家,是不是也去赌博了?”
李大壮个子高,踮起脚尖,仔细看了之后,对李七爷爷说:“七叔,你家六郎也在,被绑着跪在那边呢。您老晕倒,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啊?”
李七爷爷气急败坏,“我家银票被偷走了,我还以为是小偷,可上面的锁是好好的,必然是偷了我的钥匙,拿了银票。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去赌博,我的娘啊,这个败家子,真正的要气死我啊!”
说完,李七爷爷又晕了过去。
李七奶奶担心丈夫,又担心儿子,六神无主,哭个不停。
李大壮想在这边看热闹,但看到了李七爷爷又晕倒了,赶紧再次送到医馆。
小成大夫见状,不由得摇头,“都说不能再晕倒了。”
王氏心里恨丈夫,也担心公公,“大夫,您一定要给我公公治疗,我男人赌博,偷了家里的银子,把我公公气成这样。”
李七奶奶本就难受,听到儿媳妇这么说,气不打一处出,“你闭嘴吧,早哪去了?现在才说!我还以为六郎每天起得晚,是夜里忙活生孩子。可你倒好,他去赌博,你还瞒着。你手里的银子,不会也被他骗走了吧?”
王氏点头哽咽,“我不给,他就打我,我要是说出来,他更打我,我不敢说。”
小成大夫不管他们的家务事,又给李七爷爷扎了针,在原来的药方上,加了剂量。
把昏迷的李七爷爷送回家,李七奶奶对王氏说:“你在家里熬药,我去看看,我就一个儿子,不管如何,都要把六郎捞出来。”
之前六郎前面有两个兄长,但都没立住,所以听人劝,给第三个孩子取名六郎,这样勾魂的,勾不到李三郎的魂,就能保住性命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排行老三的李六郎活了下来,身体还特别强壮,人也机灵,一直是夫妻二人的骄傲。可就是这样一个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赌博,误入歧途,不争气。
等到李七奶奶到那,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她隐隐约约听到,李家村所有参与赌博的村民,采石场劳改三年。如果有借高利贷的,再增加一年劳改。
李六郎那些人听到这话,顿时吓傻了。
“三哥,求你了,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赌博了。”李六郎怕了,不停跪在地上哀求。
其他人也是如此,吓得屁滚尿流,采石场,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七奶奶挤进去,看到儿子那么可怜,居然给李元青跪下,也不停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