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刘晓丽的死是有愧疚的,我不该把她带回家里去,不该让她碰到那个东西,才导致后面的事情发生。
刘晓丽大我两岁,从小都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写字,算是所谓的“青梅竹马”,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由于我经常刘晓丽经常手牵手回家,直到青春期才收敛,她和我就开始有些形单影孤,我当时不怎么在意,因为隔壁村的女孩有好看的。
村里的阿姨和婶婶都说我和刘晓丽是小夫妻,应该早点结婚,好让我爷爷有曾孙子抱,我娘可以当上奶奶,这帮阿姨婶婶很懂这事情。
甚至有的阿姨就怂恿我早点去工厂打工,多赚点钱来娶刘晓丽,说结婚需要很多钱,这帮人就是只会在嘴巴吩咐人做事,而她们一辈子都在跟贫穷作斗争
可我当时也就是十二三岁,哪会想得那么多,再加上我对邻村的女孩更感兴趣,她们的脸蛋和身材,才是当时我最值得追求的。
想想当时的我也是一个标准的色胚,你下贱,就是馋着她们的身子。
我每天回家都要到爷爷的店里帮忙,爷爷经营着一家纸扎铺,原本想要把这门声音交给我爸爸去打理,可惜事情就有了变故,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爷爷除了每天糊弄一些纸扎,还要帮别人处理后事,说白了,爷爷就是赚死人钱的,这门生意几乎没有投诉的,死人不可能来个售后理赔。
爷爷要给死者举办一些北方特有的葬礼习俗,例如给死人去秧,秧就是指死人生前积压的气,这口秧必须被去掉的,否则会祸及三代。
俗语常说的“遭殃”,其实就是指着去秧不彻底,家里的先人把不好的事情给家里人带来了,爷爷经常要做的就是这些,直接把死人去秧。
爷爷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面对死者和家属也是这么一副样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去秧需要一副过于肃杀的脸,爷爷这也是职业病。
爷爷前段时间到邻村帮忙去秧,受了一些伤,去秧的时候被秧气给伤到了,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爷爷受伤,伤到了他最脆弱的腰。
邻村的一户人家,为了给自己家里延续香火,居然从某个小国买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嘴里一直对着所谓的卖家骂骂咧咧。
那户人家是他们村子里出了名的穷光蛋,那时娶老婆的成本远比现在低,但是他们家就是娶不上老婆,于是借债买了个外国老婆。
去他家的香火,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愣是买了一个老婆回来,这能叫做正常婚姻吗?
一开始没人理会这家人,可能是处于所谓同情和同乡之情,直到他们家里出事了,那就是那个买来的老婆在家里头上吊自杀了。
这个事情才让那户人家意识到了做错了,
一具尸体就悬在他们家里的房梁下,脸色已经完全发黑了,舌头伸到了下巴下面去了。
出了这个事情,那户人家又要借一笔钱来处理后事,这事情不能简单处理,否则真的会惹上霉运,于是爷爷就被请到邻村去处理这事情了。
爷爷到了那户人家家里,第一时间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说他们这是作孽,娶不到老婆就老老实实去打工赚钱,何必勉强一个女人呢。
那户人家不敢顶嘴,一是他们真的理亏,二是死掉的女人真的变得不安分了,有人看到死去的女人在晚上游荡。
爷爷顾不上说教,抓紧时间给女尸去秧,但是这口秧不好对付,它居然反弹了爷爷,把爷爷愣是甩出房门,尸体还几次站立着。
爷爷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秧气给去了,不过也知道自己这点本事是对付不了如此可怕的怨气,加上女人还是一身红上吊的,分分钟钟会变成厉鬼回来索命。
爷爷只能把那口秧气封存在一个灯笼里面,然后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再去附近的寺庙里,请有德高僧来超度这个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