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夸大其实了?”哮天犬不服地问。
“跟二哥形容三公主要赶你走的时候,你不就是夸大其实吗?三公主若真想赶你走,大可趁你不备把你捆了,直接送到没人地方,你还有机会去跟二哥告状?三公主明显是吓吓你,可是你看你在二哥面前哭的,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二哥说你不识人事、思维简单,但我看你跟二可告状时,可足够算一个奸滑之徒。”李啸吟饱含讽刺道,说罢收起真气匹链,对哮天犬叫号:“话,我就说这些,想去找你主人就去吧!”
没敢动,哮天犬浑身上下都缭绕着分筋错骨的幻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顾趴在地上哆嗦。
权衡眼前的局势,哮天犬得出一个结论,好狗不吃眼前亏。李啸吟嚣张狠辣,说得出就做得到,而眼前的事实也证明了杨戬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既然如此,他还是学乖点吧!
努力平了平心中的惧怕和怨恨,哮天犬使劲儿翘起嘴角,冲李啸吟讪讪道:“四小姐,你说的有道理,我应该多学学人情世故。这样好了,我不去追我主人,就在这趴会儿,什么时候我主人找我,什么时候我再去。”
白了一眼臣服的哮天犬,李啸吟警告依旧:“记住,以后只要二哥和三公主在一起,你有多远就滚多远,不叫你不准出现!”
“是!”哮天犬痛快地答应着,心下却突然疑惑,梅山兄弟和玉鼎真人不在附近吗?在的话,他被李啸吟欺服这么惨,他们怎么没一个出来阻拦?岂不知,梅山兄弟和玉鼎真人皆在人群中,只是故意回避,因为与杨戬、哮天犬熟识多年,他们无不认为,杨戬对哮天犬有些宠爱过头,甚至赞同李啸吟所说,杨戬拿一个只懂狗事的人当兄弟,有点不伦不类,故此觉得让李啸吟帮杨戬调教一下哮天犬也不错。
在李啸吟调教哮天犬时,杨戬拽着寸心落在玉山的另一面。这里临近海边,海风和浪潮声呼啸,除非临近杨戬和寸心,否则很难听到他们的对话。
将寸心推靠在山壁上,杨戬一副审死官模样,直视寸心的双眼,低冷的声音充斥着压抑的愤怒:“你当众弹唱‘太委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吟唱祝兴而已。”寸心歪着头说,脸上满是不以为然。
“吟歌祝兴你非得选这首歌?你这么大岁数,都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的?”杨戬加重语气问。
“嫦娥借歌检讨,你们都不感觉丢人,还纷纷表示原谅她;我一没哭、二没吵、三没闹,何来丢人一说?不过是首歌而已,你可以说我借歌说事,我也可以说唱词就是那样,我不过是照搬。旁人怎么想,我左右不了。但我问心无愧,就不觉丢人!”寸心一脸执固地反驳。
“你也知道旁人会认为你借歌说事?所以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我之间的事,犯得着在无数外人的面前去梳理?”杨戬剑眉紧锁,恼火中的语中带着一丝理论意味。
“回避外人的时候,外人该知道也一样知道,所以回不回避都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寸心别有所指地叹笑,随即阴下面容:“我就是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对我的认识是多么片面!被你扫地出门,外人只怪你忘恩负义,只觉得我可怜,从来都不感觉我委屈,甚至心底都认为我自作自受!”
说到这,寸心的眼圈渐渐泛红,但眼泪却刚一探头就被压下,冷冷的语中满是愤愤不平:“我承认,那一千年我错得离谱,但你又何尝不是背弃誓言,将我娶进家门却冷在一边?为什么外人只看到我自作自受,全然忽略你不爱而娶,娶完未尽一丝丈夫对妻子该有的感情?”
神情一黯,杨戬的心因寸心所问撕开,隐隐理解寸心为什么会当着万千宾客的面发泄内心的委屈。因为在外人眼中,他们那段千年婚姻的失败,九层责任是寸心的,而寸心对此十分冤枉。她想告诉大家,若非他不爱而娶,娶完又将她冷在一边,她也不会拼命和他争吵,只为索取妻子应得的爱。
怒火因心撕略微消减,杨戬沉默少顷,冷声又问:“那你说横刀夺爱是指谁?嫦娥吗?你应该知道是我先钟情嫦娥的,至少那一千年,嫦娥从没跟你争过什么。所以你指责嫦娥横刀夺爱,岂不是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呵!”寸心讽刺地笑了下,“杨戬,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也好,嫦娥也好,你们都不知道避嫌吗?你们不瞎,就该看出我有多讨厌你们接触,可是你们却从来不识收敛。你痴心嫦娥、为情所迷,忽略避嫌,我可以理解;但嫦娥不同,我们的婚姻,嫦娥可是扮演月老的角色。况且在你我结婚前,我对嫦娥的敌视就没掩饰过。结果嫦娥还是不停地出现在你我的世界,不停地对你处事指手画脚。这般毫无自知之明的行为,我若不将之划为横刀夺爱,那就只能定为不傻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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