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呵!”杨戬不可置信地冷笑,“那臣倒想听听,是谁动得了陛下寝宫内的琉璃盏?”
“杜辛。”玉帝张口便答。
“杜辛?他是谁?怎么能接触到陛下寝宫内的琉璃盏?”杨戬缺少兴趣地问。
“此人是神医楼华佗身边的侍医,你的伤情,他了如指掌。你或许不知道,杜辛生前是华山人士,死因是你移起华山压禁杨婵时,被滚落的巨石砸得粉身碎骨。你为八妹求肆那日,朕出于关心你,叫来杜辛询问你的伤情。由于杜辛生前一直供奉朕,在华佗身边又尽心尽力,所以朕对他印象不错,向他问罢你的伤情后,就赐他御酒,与他共酌,聊起他供奉朕的一些机缘和心境。或许是朕和杜辛皆感觉聊得投缘,再加上酒力作用,杜辛向朕吐露他恨你的心思和原因。之后,朕和杜辛都醉意不小。朕支桌睡去,杜辛则踉跄告退。等朕清醒后,就发现桌上的琉璃盏少了一个。由于当时朕酒劲未过,所以也记不清是不是自己将琉璃盏放在别处。换而言之,一只杯子,朕也没太挂心。直到三天后,华佗带着杜辛来给朕请平安脉,朕无意中发现不见的琉璃盏又平空回到桌上。朕当时估计,应该是当日杜辛喝多了,离开时顺手将琉璃盏拿走,回家后清醒,害怕犯下偷盗御物之罪,便借随华佗来请给朕请平安脉之机,又将琉璃盏送回。朕料杜辛是无心之举,又将东西送回,就不忍责怪。此事便不了了之。但听你今天所言,朕突然感觉,杜辛拿走朕的琉璃盏绝非无意,而是别有目的。他是怎么说服琉璃盏替他办事的,朕不清楚,朕清楚的是,他用琉璃盏害你全为自己脱罪。这杜辛实在可恶!朕已提他为仙,让他超脱生死,他还不愿放弃生前仇恨。朕这就将他抓来,碎尸万段、湮灭魂魄,为你讨回公道!”瞪着眼说瞎话,玉帝却说得唯妙唯俏,话毕面现愤愤,好像真替杨戬不平一般,对杜辛疾言斥责。
“来人——速去神医楼把杜辛……”
“够了。”杨戬打断玉帝下令,声音很低,透出的冷厉却叫玉帝立刻止言。
保持愤愤不平的面容,玉帝焦虑中带着一丝伤心望着杨戬:“怎么?你不相信朕所说?杜辛两次来天宫,从南天门的守卫到天宫内的用人皆可作证;杜辛成仙前的死因也确实是在杨婵被压禁时死在乱石中。他跟你有仇是事实,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调查;杜辛第一次来天宫,朕的琉璃盏就不见了;再来就回来了,张禄可以作证,朕的贴身侍女、奴仆应该也有注意到。你会突然上殿,又跟朕说这些,皆事出突然,朕根本无暇事先安排。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去问天门的守卫和天宫内的用人,看看杜辛有没有如朕所说那样来过天宫?”
没马上言语,杨戬目扫百官,发现十之有九的人,脸上都挂着严重质疑,就连七公主和八公主这样单纯的人,眼中的信服也少得可怜。
只要众神相信自己,就算成功,自己就算出了恶气。玉帝终究是三界之主,事关皇家颜面,即使铁证如山,玉帝也未必认罪。官场黑暗,皇家无情,为保已利,牺牲无辜是很平常的事,顶罪脱身是最常见的方法。算了!再逼下去,就要损人不利已了。
在沉默中劝说自己,少顷后,杨戬轻叹一下,对玉帝讽刺一笑:“陛下,臣相信您所说。但臣对杜辛毫无恨意,还望陛下别再追究此事。臣受害的事,算臣自己倒霉。此事就此作罢。”
“哎呀!难怪大家都说你仁义满胸。这般气度,朕也佩服!既然你身受其害都不怪杜辛,那朕就没理由治杜辛的罪了。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嘛!那……你现在可以出去迎战妖孽了吗?”脸上僵笑着,玉帝忙不迭顺水行船,结束这段令他憋气窝火、心惊肉跳的话题。
“可以。但臣有一个要求。”杨戬沉声言。
“什么要求?快说!”玉帝十分积极地问。
“请现任司法天神带兵替臣扫除小妖,臣和四妹只负责降服妖军首领。”杨戬面无表情地回答。
“小事,朕准奏!”玉帝想都没想便答应,随即转向韦尚书下令:“去——点十万天兵随杨戬、李啸吟出战,要把小妖一举歼灭,如有逃脱,拿你是问!”
“遵旨!”韦尚书略含沉重地应声,眉头微皱,感觉杨戬是有意折腾自己。
拂袖间解除张禄的定身术,杨戬与李啸吟对视一下,双双转身直奔南天门,神情瞬间从冰冷变为斗志高昂,行走间威风作起,一股冲天豪气自二人体内悄然溢出,感染众神势气大作,隐隐间有些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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