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张宣抱着杜双伶问:“今天累不累?”
杜双伶把头贴在他胸口:“不累,有你在,哪里会累嘛。”
想起安长俱乐部的所见所闻,杜双伶抬头问:“亲爱的,你说经常去安长俱乐部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张宣说:“成功的人。”
杜双伶问:“你向往吗?”
张宣摇摇头,亲她一口说:“可能是我的根底是从泥巴里长出来的缘故吧,我并不是特别适应这种地方,吃一两顿还好,多了也就乏味了,我更喜欢青山黛水的人间烟火味。”
杜双伶满意极了这话,紧紧抱着他说:“我也是。”
张宣说:“所以说咱们是夫妻。”
“嗯,今生我把自己交给你,不论你贫穷富贵,不论你顺风逆风,我都陪着你,不离不弃”
这是杜双伶的誓言,也是她的承诺。
前生她就讲过这话,也是这么做的,今生依旧。
老男人听得很是感动,花里胡哨的情话是个人都会说,可能把海誓山盟言行合一的双伶算一个,米见是另外一个。
不,米见从不会说露骨的情话,就算情到浓时也不会,她更喜欢默默陪伴。
张宣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如果它来了挡也挡不住,我一直觉得上天待我不薄,今生让我遇到你。你知道吗,纵使外面有万家烟火,但只有你和、你待在我身边时,才觉得人生不虚此行,才不会觉得寂寞,才觉得人生有意义。”
杜双伶神采奕奕地问:“亲爱的,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夫妻?”
张宣说:“肯定是。”
杜双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那我下辈子也要做你妻子。”
张宣说好。
两人悄悄地说着情话,窸窸窣窣
某一刻,传来一个声音。
“别抓着我的手,让我”
“不要,这是陶姐家,不方便。”
“我知道的,我有分寸的。”
“也不要,今晚你就好好陪我说说话。”
次日,京城蓝天白云笼罩,太阳依旧高挂。
张宣一行人与人民文学的洪总编等人汇合后,齐齐往人x大会堂赶去。
路上,张宣低声问陶歌:“同组委会沟通好了的吧?”
陶歌说:“放心吧,姐已经同这边沟通好了的,观众席足够大。”
“那就好,谢谢你。”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庄严的地方,张宣不想让老家来的人失望,所以特意多问了一句。
过安检,众人顺利进入到了大会堂。
张宣来的不算早,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而且出乎意外的是,观众席上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甚至能看到往届茅盾文学奖得主周克芹、姚雪垠、莫应丰、古华、李淮、刘心武、凌力等人的身影。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陶歌解释道:“这些人有的是被邀请来观礼的,上一届的获奖者是来为你们颁奖的。”
原来是这样,张宣心下了然。
只是可惜了,自己最喜欢的茅盾文学奖得主路遥先生不在,实属遗憾。
不然非得拉上这位路先生喝一杯不可。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观众席前排的中央位置,同这一届茅盾文学奖得主在一起。
当张宣看过去的时候,其他三位获奖者如“战争和人”的作者王火、“白门柳”的作者刘斯奋、“骚动之秋”的作者刘玉民也齐齐望向了他。
要说现在这个大会堂里,国内谁的名气最大、谁最受尊重?
那无疑是巴银老先生。
但要论国际知名度、论书籍的畅销程度、论谁的影响力最大?
那肯定是年轻的世界级知名作家,张宣同志。
殊不知张宣身影进入大会堂的刹那,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就算不认识他的,在交头接耳聊天的,也纷纷感受到了异样,然后稍微一打听
哦,原来是他啊!
于是,视线piapia地精准投放了过来。
张宣微笑着同王火、刘斯奋、刘玉民打过招呼后,也是安然坐下。
真的是安然坐下。
不论前面、后面的目光,还是左边、右边的好奇,他都不动如山,澹然地很。
观众席上,艾青也慢慢察觉到了这一举动,小声对旁边的阮秀琴说:“秀琴,你生了个好儿子。”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冤家”在口头上服软,内心极其受用的阮秀琴温温笑着颔首,然后说:
“你也不差,静伶和双伶都是那么出挑。尤其是双伶,我喜欢的很。”
两人在口头上小小的交锋一下,对视一眼,各自满意。
上午9点,时间一到,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会堂瞬间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