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四人在沙发上聊天的时候,张宣手机响了。
接通:“你好。”
“你好,是张先生吗,我是安长俱乐部员工,给您送酒来了。”
“你现在在哪?”
“我和同事在中大教师公寓附近。”
“哦,好,辛苦你了,我马上下来。”
张宣挂断电话就起身对三女说:“有个朋友送了一些酒过来,走,跟我去看看。”
来了4人,两箱红酒,一箱白酒。
让四人把酒搬到2楼,张宣给他们倒杯茶,请他们坐下休息会。
不过四人喝完茶就推说还有事要办,走了。
张宣亲自送到门外。
老邓这时上来了,一进门就逮着红酒查看一番:“柏图斯?这酒不错,你小子不会是威胁人家了吧?这种红酒一送就是一箱?”
放下柏图斯,老邓又查看另一箱:“罗曼尼康帝?”
说着,老邓愣了愣,问他:“这是谁给你的送礼?怎么这么舍得?”
“你还蛮识货。”张宣打趣一声,其实他都不太懂红酒。
但看老邓这大眼珠子瞪得贼大,估计这些酒不便宜。
老邓抱着一瓶红酒就舍不得放下:“我是谁?我当然识货,我在美国留学时,曾有幸在一朋友家里喝过一次罗曼尼康帝。
那次我们几人分,我就分到一杯,先不管味道如何,但那种满足感现在都还没忘记。”
有些话一听就懂,对着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老邓,张宣手一挥,“拿去拿去,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怪瘆人。”
“那好,那感情好,我老邓这回就不跟你客气了。”老邓左右看看手里的那瓶红酒,脸上都是花,跟宝贝似的。
第三箱白酒是国产酒,茅台。
老邓春意盎然地盯着茅台,但这次收手了,没开口要。
张宣看得想笑,说:“明天星期六,你弄一桌好菜,我出酒,一起好好吃一顿。”
“行啊,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就喝茅台。”有这好事,老邓立马满口答应。
老邓走了,抱着一瓶红酒喜滋滋地走了。
张宣把门关上,招呼三人帮忙把红酒放进书房的酒架上。
忙完时,张宣对文慧和邹青竹说:“你们一人挑一瓶吧,拿去做个纪念。”
文慧巧笑着摆手拒绝了。
见状,邹青竹也跟着没要。
等到文慧和邹青竹上楼之后,杜双伶指着罗曼尼康帝轻声说:“我在慧慧家曾看到过这种酒。”
这就解释得通了,难怪刚才文慧一直显得很澹定,也没想要。
…
第二天,他带着两瓶茅台去楼下吃了一顿热闹的午餐。
饭后,杜双伶、文慧和邹青竹去外面逛街去了。
张宣则是回了一趟宿舍。
此时宿舍里面就欧明一个人,正趴在桌上写情书。
张宣拉着凳子问:“还在骗魏幽溪?”
“宣哥,你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了哦,什么叫骗呀?我这叫报仇。”
欧明的光头一如既往敞亮,见面就掏出巴掌大的铁盒散烟。
张宣接过白纸,抓一把烟丝卷起:“你这铁盒该换换了,都瘪了。”
欧明翻看一下铁盒,“不换,只要没烂就不换它,它跟了我6年,咱有感情。”
张宣打趣:“啧,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欧明摸摸光头:“我老欧一直很重感情的啊,只是那些前任没眼光。”
张宣嘴巴对着情书呶呶,“进展怎么样?”
欧明小小得意地说:“快了快了,她已经进了我的圈套。”
张宣提醒:“悠着点,别到时候还是被人骗了。”
“不可能,那不可能,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老欧没那么蠢。”欧明信誓旦旦,把脑袋摇得叮当响。
很长时间没吸叶烟,吸到嘴里有些呛,张宣连着吸了两口问: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欧明视线环绕一圈宿舍,如数家珍:“老万跟人开了一家新的歌舞厅;老李勾搭上了一个新的学妹,在外面约会。
老沉应该和董子喻、方美娟她们在教室看书;老魏家里的事情似乎很严重,昨天一下课就回家了。”
张宣问:“老李和张素芳这是分手了?”
欧明摇头:“没有吧,应该没有。我也不是太懂,有时候他两在一起搂搂抱抱,有时候又各自玩自己的。”
张宣眼睛睁大几分:“各玩各的?张素芳也还有其他男朋友?”
欧明微笑说:“不知道哦,我只是经常看到她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哦,对了,那男生是院学生会卫生部的,是张素芳的手下。”
“这事老李知道没?”
“知道。”
“他不吃醋?”
“怎么不吃醋?星期二晚上我们聚餐时,老李还跟张素芳吵了一架。
吵着吵着气不过,两人互打了几巴掌,后来还是我们劝开的。”
张宣想象一番互扇巴掌的场景,他服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后来看到欧明绞尽脑汁继续写情书,他索性在床上睡了一觉。
盖上被子,张宣就问:“这被子有一股子太阳光味道,你们帮我晒过?”
欧明说:“前两天不是出了大太阳么,老沉自己洗床单,顺便把你的也洗了。”
这有点像老沉的风格。
到迄今为止,宿舍卫生大部分都是沉凡打扫的。
并不是别人不扫。而是沉凡特别勤快,有一点点垃圾就会清扫干净,不给其他人表现的机会。
下午5点过,沉凡回来了,叫醒张宣:“宣哥,吃晚餐去。”
“哦,好。”
张宣在梦里睡得正香呢,左边双伶,右边米见,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