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邮差被说的有些小得意,“这倒也是咧,看来我过得还蛮幸福。”
没有意外,邮包里是“知音”杂志样本书和一张信纸,自己的稿件被采纳了。
知音杂志的编辑附信表扬说他的文章很有新意,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甚至还有读者都电话到杂志社,要求多刊载这样的文章…
狗屁的赞扬话一大堆,却又没提把稿费涨一涨,张宣看完就把信纸揉成了一团,浪费心情。
看到三张汇款单的时候,他的情绪好了点。
一张750元的,一张42元的,还有一张35的。
加起来不少了,拢共827块呢。
要是再多写几次,都快赶上农村嫁女的彩金了。
回头看一眼叔叔爷爷大妈大婶挤满挤满的邮政大厅,张宣识趣地放弃了兑现钱的想法,手一拢也是赶起了连场。
还有两天过年,琢磨着年后大姐就要订婚了,张宣破天荒地花钱买了幅新春对联。
接着又去杂货铺给阮秀琴买了纳鞋底用的抵针和丁星布鞋面。
阮秀琴说家里老鼠成精了,嘱咐他买几支老鼠药试剂回去拌稻谷药老鼠。但他想到试剂这东西有毒、易碎,决定先去吃碗馄饨再说。
再世为人,还没吃过镇上的馄饨,小时候的味道啊,馋很久了。
吃馄饨,张宣是有讲究的,其它店面的一概不吃,只吃石门站旁边的那家“钱跃进”馄饨店。
不仅那老板娘让小时候的自己过目不忘,关键还是她家的馄饨味道独特,独一无二。
这么说吧,镇上的馄饨店也有四五家,但生意加起来都没这一家的好,只能捡点残羹剩饭吃吃。
走进馄饨店,一如既往的人多,好在运气不错,刚有人要走,张宣马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馄饨有大中小三种,售价也不同,分别要一块五、一块和五毛。
张宣喊:“老板娘,大碗馄饨,加辣。”
老板娘姓钱,很风情很丰腴,被店里的老顾客戏称镇上一枝花,小时候大家都可羡慕她老公了,恨不能把自己的小手手借给她老公用用,只见人家热情回:“好,稍等啊。”
等待最是烦闷。自己年纪轻轻的,又不能把视线总放在人家老板娘身上,百无聊赖之际,偶然发现同桌这对母子挺能吃啊。
这么说不对,应该是说这男孩挺能吃,眼睁睁看着人家一口气吃了18个馄饨,吧唧吧唧不带换气的,张宣服了。
果然,这男孩吃完就直直地望着他娘,意思还要吃,他母亲非常无力,很小声地劝说:
“别吃了,你都已经吃三大碗了,你爸一天的工资被你吃了快一半,这样吃我们家吃不起啊满崽。”
男孩很委屈,见亲妈是真的不再给他点了,干脆手一伸,咕叽咕叽一口气把汤喝掉,然后又把她娘的那碗汤也喝掉,最后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走人。
肚子不是很鼓啊,怎么这么能吃?张宣目送男孩离开,脑子里满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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