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想挺生气,但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没遇到什么好官,便以为所有的官都会跟知府大人一样,忌惮讨好季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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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假意应承我,答应作证,却又问我何时打算升堂审案,为的就是在这之前杀死季侯。你们认定只有季侯死了,你们才能彻底得救,事情才再无转折恶化的可能。
“当然,这些事,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接连两次给我下药,把我当做一枚避免你们的计划不被大理寺干扰的棋子。这件事儿我实在是原谅不了。”
廉书荣再度惊讶,“不会吧?是表姑母和她们俩……”
“第一次晕倒之前,我与季夫人同桌进晚膳,季夫人亲自给我斟茶,席间聊天时,三位大人都表示过不喜甜食;
“不久前在酒楼雅间,桌上的甜点只有我一个人吃了。我为什么会毫无防备地吃外面的食物呢?那是因为我以为给我下药的贺仙姑已经离开了溯州。”
廉书荣先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季夫人,而后又转向虞青凤,习惯性落井下石,“谁叫你贪嘴,中计了吧。”
“没错,他们,或者说是主谋,就是摸准了我贪嘴的毛病,也摸准了季侯张狂跋扈、自以为是、连老虎都敢招惹的毛病。所以一早就瞄准了上元节这一天,瞄准了这一天前来表演的驯兽,最适合当替罪羊的——虎。
“其实换个角度,害死季侯的既是他自己,醉酒后他以为自己能征服全世界;也是他身边所有因为忌惮而顺从,阿谀奉承的人。季侯算是被这些人给洗脑,真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虞青凤面对季夫人和红玫白莲,等着她们的反应。
这三人全都没有反应。
最年轻的戚采荞最沉不住气,“虞姑娘,你所说的什么团队,简直可笑至极,没有把我排除在外更是荒诞,我与这些人根本毫无瓜葛。”
虞青凤同情地望着戚采荞,“戚小姐,要说你与这几位毫无瓜葛,的确。”
虞青凤的手相继指过曹家一家三口、包子夫妇、货郎夫妇和黄大婶。
“但是侯府的季夫人、红玫白莲,可是与你大有关系的。”
戚采荞一听这话,马上望向季夫人。
季夫人也是乱了阵脚,“没,我没说,真的。”
戚采荞和季夫人同时、双双后知后觉,她们的反应和说辞已经证明了一切。
“没错,”虞青凤干脆把话说明白,“季夫人只是告诉我,过了正月,季侯要纳妾,却没说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倒霉。但我猜测,就是你,戚小姐。
“说来讽刺,翟香莲、曹如意、戚采荞,你们三个虽然出身不同,命运却相同。只因为是女儿身,便都沦为了家族的商品,牺牲品。
“戚员外为了讨好季侯,已经应允了这门亲事。而季侯的小妾们都是什么结局,你们心知肚明。为了自保,戚小姐,你必须要在正月里,也就是过门之前,阻止这门亲事。”
戚采荞坐下,面容坚毅而悲伤,不再为自己辩驳什么。
蔺鸣不敢置信,“戚采荞这么年轻,才只有十六七吧,居然是能够策划这一系列……”
“不,蔺大人,戚采荞并非集结这些人的主谋。真正的主谋,隐藏得更深。”
“你是说,并没有离开溯州的贺仙姑?曹如意?”
虞青凤还是摇头,哀伤地说:“贺仙姑已经离开溯州了,就在不久前。”
廉书荣不解,“你怎么知道?”
虞青凤抬头望向廉书荣,“是你告诉我的啊,你亲眼目睹验证了贺仙姑的离开。”
廉书荣莫名其妙。
“我之前太过武断,犯了一个错误。我以为贺仙姑是大难不死的曹如意假扮的,假扮仙姑是为了复仇;实则不然,贺仙姑的确是假扮的,却不是曹如意假扮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复仇,而是继承家族传统——行善。
“在这一系列案件发生之前,主谋就已经存在了,她一直保持着双重身份。她是她自己,也是三年前出现在溯州的贺仙姑。
“裴大人传话,把那枚玉簪还给她的时候,说过一句完璧归赵,当时贺仙姑有所触动。我误以为她是玉簪的所有者曹如意。
“实际上,我们只是把玉簪完璧归赵,还给了它最初的所有者——溯州大善人夫妇的后代孟雨馨。
“当时贺仙姑表现出的惧怕,是担心我们看出了她真正的身份。但是她多虑了,我一直认定她是曹如意。”
在场之内,震惊的只有蔺鸣和廉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