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宴的氛围都其乐融融。
长辈们都非常照顾阮清颜,满桌美味佳肴都按照她的口味来,唯有傅景枭一直没敢好好用餐,眸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颜颜吃醉蟹哦。”温歆帮她拿了只蟹。
她笑吟吟地看着水灵的儿媳妇,“让傅景枭那臭小子给你剥,他可会剥蟹了。”
傅鸣烨表示这个剧本他很熟悉。
于是便让佣人给儿子取了套剥蟹的工具,然后把阮清颜面前的蟹子拎到他碗里。
“你还会剥螃蟹?”阮清颜些许诧异。
傅景枭敛眸望了眼盘中的螃蟹,想到它是用酒酿制的,接过剥蟹壳的工具时还有些不情不愿,他低应了声,“嗯。”
温歆喜欢吃蟹但是又不会剥,于是傅鸣烨就去学,学完了还教他,威胁他说不会剥螃蟹的男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傅成修察觉到傅景枭的表情,“瞅你那一脸不情不愿的,快剥!”
伺候伺候老婆还摆出一副臭脸来。
傅景枭些许迟疑,他倒不是不愿意剥这个螃蟹,是不愿意再让阮清颜碰酒精,于是侧眸细细地打量着身旁的女孩……
阮清颜已经喝了一小杯樱桃果酒。
但她脸蛋仍旧白皙如瓷,并不像之前那样一小口就浮现醉态,这会儿还真是半点醉模样都没有,不禁让他有点诧异。
“你快剥嘛。”阮清颜揪了下他的衣角。
她眸光亮闪闪地望着男人,眼瞳里流转着些许期待,“我想欣赏你剥螃蟹。”
并非想让他伺候自己,只是很好奇,这样优雅矜贵的男人剥起螃蟹来会是什么样,毕竟还真的从来没有见他剥过。
见状,傅景枭眉眼间些许无奈。
他轻叹了一口气,“好,给你剥螃蟹。”
所幸今天的晚宴是在家里吃的,就算她晚些醉了也没关系,还有他在。
于是傅景枭便将那剥蟹的工具打开来。
精致的鎏金工具不同凡响,做工精细且极为小巧,傅景枭从中取出一枚小金剪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剪刀的柄,蟹钳随即被他剪了下来,然后去掉蟹掩并揭开蟹盖。
用小勺将蟹胃舀出,剔出鲜嫩的蟹黄然后开始处理蟹肉,皆是一点点地将它们剔出来,单独放在精致的白玉小盘中。
傅景枭并未穿西装外套,一袭笔挺干净的白衬衣,袖口稍稍挽起露出骨节分明的腕,他低首摆弄着手里那些工具……
即便是在处理螃蟹这种复杂食材时。
举手投足间也尽是优雅矜贵,哪怕剥起螃蟹都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还看我?”傅景枭倏然抬起眼眸。
恰好便撞上阮清颜那盈盈的眸光,她正欣赏着老公亲自给自己剥蟹,见那双漂亮的手用处理蟹肉处理得熟稔,一时失神。
他低眸瞥了眼小白玉盘,“趁热吃。”
“好。”阮清颜红唇轻轻地弯了一下。
她随后便拿起餐具,享受着老公亲自给自己剥的蟹肉,竟然莫名觉得有点甜。
傅寒谦不由得轻啧了一声,“小子,懂不懂尊老爱幼,给小叔也剥只蟹。”
“自己剥。”傅景枭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他继续将剔出的蟹肉放在女孩盘中,眸光瞬间变得柔和,“有酒精,你少吃点。”
傅寒谦:“……”
你不停地剥有半点让人家少吃的意思?
傅寒谦被狗粮噎得吃不下饭,干脆直接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手拿起手机跟部队里面跟他一样单身一万年的兄弟们控诉。
阮清颜倒是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傅景枭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微微低眸贴在女孩耳边道,“吃饱了吗?”
“嗯。”阮清颜将手边的高脚杯挪了过来。
她用指尖轻捏着酒杯,蠢蠢欲动地想要拿过酒瓶来添酒,还偷偷打量着傅景枭。
傅景枭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眸光落在那已经空了的酒杯上,“不准再喝了。”
他正准备起身将那个酒杯给没收掉。
但温歆却倏然出声,“颜颜是不是想喝酒呀,阿枭你还不快给你媳妇儿添上!”
傅景枭:“……”
没收酒杯的动作倏然顿住,他不着痕迹地轻拧眉梢,低眸便看到阮清颜扑闪着眼睛看着他,“你看我喝了一杯也没醉嘛。”
她就知道她研发的小药丸绝对有用!
但傅景枭的眸色还是微深几许,沉吟片刻后跟她确认道,“还要喝?”
“一杯。”阮清颜轻轻撅了下小嘴。
她开始给自己找着借口,“陪长辈喝酒是晚辈应该做的事情,你看我也不能让咱爸咱妈扫兴啊是吧,就再喝最后一杯!”
傅景枭眸光里缱绻着些许无奈。
他最终还是选择纵容了这个小酒鬼,将高脚杯还给了她,转而去将那瓶樱桃果酒取来给她添酒,但是并没有添满。
“最后半杯。”他下了通牒。
阮清颜红唇轻撇,“半杯就半杯,喝完这半杯我再自己偷偷倒半杯……”
后面那番话傅景枭自然也是听到的。
他额角狠狠地跳了一下,想不通自家媳妇儿为什么偏偏对酒就那么的感兴趣,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偏偏就是拦不住。
“阿枭平时也管你管得这么严啊?”
温歆不禁八卦道,“你公公他也这样,就平时都不太让我喝酒的……还好今天有颜颜宝贝在,我们俩可以放肆地喝!”
傅鸣烨:“……”
傅景枭:“……”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频率发出一声低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是婆媳俩人便开始对饮了起来。
阮清颜的小药丸的确有用,不仅一杯半喝完后面不改色,一连陪着温歆又再多喝了两三杯,那小脸仍旧细腻白皙得似雪。
倒是温歆比她先醉,“我……我还行!”
“你不行了。”傅鸣烨直接没收她的酒杯,他双眉紧蹙地看着自家老婆,由于清楚她的酒量,也早就料到会有现在的状况。
不过还好温歆也算是有点能喝的。
傅鸣烨甚至不由得夸赞了一句,“没想到颜颜的酒量这么好,看来是遗传了天麟兄,没有遗传你妈妈那小酒量啊。”
傅景枭:“……”
他阖了阖眼眸扶着额头没有应声。
此时的阮清颜仍然面不改色,她骄傲地仰起小脸,然后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脸颊道,“我就说我的酒量超级超级好!”
傅景枭眼皮轻抬,看了女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