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你在想他。”
声音没什么温度,捂着温晗眼睛的手也没什么温度。
温晗在这份冰冷之中回过神来,她虽然看不见眼前和身侧的景象,此刻却也知道她身边坐着的人是太子。
太子的手罩在温晗的眼睛上,温晗没有再多说什么。
少顷,太子的手掌拿去,眼前血腥的场面也已经结束了。
小太监端着字条再一次走到圣上的面前,可惜眼前的字条已经被血渍浸染,上面的字更是一个字都看不清楚了。
圣上看着小太监展开在眼前的字条,面色难看,显然心中十分不悦。
“齐国之内,真有妖孽!”
一只白鸽为了掩藏字条上的内容竟然做到如此程度,想想都觉得可怕!
圣上盛怒,看着法师开口:“法师何时可以再次通天眼?”
法师掐指一算,开口道:“三日后,东边行宫。”
“好。”
圣上开口,又道:“法师先在宫中住下,三日之后开天眼,朕要好好看看这个妖孽!”
法师应下,温晗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地上的白鸽。
后面法师和圣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温晗都没有听到,坐在回太子府的马车上温晗还不知在想些什么。
法师,淑妃,白鸽,这一切还真是凑巧。
温晗没有回依桃苑,而是径直去了依桃苑对面的霜鹤斋。
秦澈本应该去接陈止墨的,圣上没有应允陈止墨进宫,秦澈就回太子府了。
秦澈站在桌前,拿了毛笔沾墨写字。
温晗看着他,骤然发问道:“今日宫宴上的白鸽是鸽兄吗?”
没什么埋怨的语气,也不是什么质问,温晗只是想问一句,想知道一个真相。
秦澈站着,头垂着,认真的写字,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少有的没有调戏温晗,也没有说那些想让温晗挥拳头的话,可是温晗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更加难过。
温晗抿了嘴角,秦澈只是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
温晗转身,离开,终是没有在霜鹤斋做更多的停留。
菖蒲刚好端着泡好的茶进了屋子,和温晗擦肩而过。
菖蒲看着温晗的表情有些狐疑,却只是将茶水放在桌上。
茶杯刚碰到桌上,秦澈抬眸,看着温晗刚刚关上的门,骤然开口道:“菖蒲。”
“奴婢在。”
“本王把送给她的王妃聘礼弄丢了……”
这……
菖蒲垂首:“奴婢愚昧,听不懂王爷的意思。”
秦澈侧眸看了菖蒲一眼,终是放了笔开口道:“罢了。”
菖蒲不敢多说话,秦澈向着屋里走去,菖蒲抬眸,刚好看见秦澈刚才在宣纸上写下的字。
一个“晗”字,在菖蒲的记忆里,王爷的字甚是洒脱,唯独这个字,写的小心翼翼,似是害怕出了一点差错。
人生之中,唯独一个“晗”字,会让王爷这般用心。
入夜,蝉鸣声入耳。
温晗没有带鑫爷,自己摸进了霜鹤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