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小,秦澈的手一僵,随即胳膊却环的更紧了些:“哦?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秦澈的语调中带着笑,嘴角勾起,温晗不知他是信还是不信,亦不知他是生气了还是怎的。
温晗顿了一下,佯做羞涩道:“哪一夜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
“嗯?”
秦澈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眸中的惊异多了一分。
手掌抬起,成功扼住了某人的手腕。
温晗的手里还拿着刚从楚凌处偷来的银针,和温晗接触的次数越多,他越发现她的毒,这种时候都不妨,后果难以想象。
秦澈攥着她的手腕:“我怎么不记得哪一晚,晗晗要不要给我讲讲?”
温晗的眉头皱起,似是难受的“嘶”了一声,秦澈手中的劲松了一点,怕弄疼了温晗。
可惜就是这一瞬的空挡,温晗的手就已经挣脱了秦澈的束缚,手掌抬起,动作利索。
下一秒,温晗手中的针已经扼住了秦澈的咽喉。
温晗笑:“登徒子,你每次都输在不够心狠,不是每一个姑娘都懂得你的怜香惜玉的。”
秦澈垂首看着她眉眼中的得意,宠溺地摇了摇头:“我也只对你狠不下心了。”
溺死人的话,温晗却不会输在自己的套路里。
针还在,秦澈放在她腰间的咸猪手也还在。
温晗仰头:“放手。”
“我若不放呢?”
他的眼眸眯了眯,看着温晗。
“那我……”
他笑了:“杀了我?”
“我……”
秦澈又笑。
温晗磨了磨牙:“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当然敢,可你忍心吗?”
一句话,明明欠揍的要命,可针在手中,却怎么也扎不下去了。
她一直自诩心狠,偏在心里也填了两块肉。
温晗定了定心,手指捏的用力些,偏是之前有了一瞬的失神,秦澈借着机会,又把温晗的手拽了下来手臂向前一带,温晗和他的距离又近了些。
“晗晗,我们总这样相爱相杀有意思吗?”
淡淡的香气在屋内漫开,带着暧昧而舒服的味道。
桌边的两人微微纠缠,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早已经没了动静,屋门开了一条小缝,有人在屋外站定,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大着胆子进了屋。
屋里静悄悄的,蜡烛还亮着,温晗和秦澈趴在桌子上,似是睡了。
来人看见秦澈一愣,随即却勾了勾唇,脚步又快了些走到秦澈身侧。
来人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身子向着秦澈的方向倾了过来。
动作做了一半,秦澈猛然睁开了眼眸,来人一惊,还没来得及逃跑,秦澈就已经将她牢牢地禁锢住了。
温晗也睁开了眼睛坐起来。
笑盈盈对着烛光看着来人。
来人看起来和温晗差不多大,是个穿着黑衣裳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