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抬手,还想再问些什么。
“轰!”
柴房的门总算倒在了地上。
两个乞丐见状,不敢有一秒的停留,屁滚尿流地跑了。
温晗喘了一口气,擦了额间的汗,身子扶着墙走了出去。
柴房内的尸体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人来管了。
……
奏折上的朱砂字变得格外刺眼,秦澈放下笔,拧眉抬眸,又看着桌上的玉盒,玉佩还在里面躺着,又找人粘了一次,粘的次数多了,上面的裂痕也更多了。
玉匠说,这些修玉的钱,早已不知可以买多少块新的玉佩。
可是那些玉佩,怎么能和这块比呢。
指尖摩挲过玉佩的边角。
秦澈垂眸,看着奏折上的字。
抬眸,唤道:“魏贤。”
魏贤进门,秦澈瞧着桌边的玉佩开口道:“饿了一天一夜,也该放出来了。”
魏贤一怔,想了半晌。
秦澈又开口:“让如玉过来吧,本王要和她立立规矩。”
“是……”
魏贤垂首,转身出了门,自从温晗姑娘走了,王爷已经许久没有对一个女子如此宽容了。
魏贤带了开门的小厮到了柴房,刚到门口,魏贤就闻到了一股血的味道。
多年来对血腥的敏感让魏贤一下子警惕起来,抬首,柴房的门已经倒在了地上。
柴房内,一个乞丐脏兮兮躺在地上,身上满是血窟窿,地上的血也已经凝固着,这个柴房平日没什么人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两个拿钥匙的小厮也是愣了。
魏贤惊住:“去追!”
“大人,去哪追……”
“哪都好,把她抓回来,我去回禀王爷。”
桌上的奏折刚好批改完毕,秦澈伸了一个懒腰,许久没有回霜鹤斋去睡了。
魏贤从门外走了进来,秦澈头也没抬,开口道:“人带来了吗?”
手掌从桌上摸出一张约法三章,准备一会儿好好念给如玉听。
只是魏贤跪在地上,身后也没什么人过来。
魏贤开口:“王爷,如玉姑娘逃了。”
“嗯?”
秦澈拧眉,抬眸盯着魏贤。
魏贤没有抬头,继续道:“王爷,小的过去的时候,柴房的门已经被破坏了,柴房里面只有满地的血和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乞丐。”
“连个病人都看不住?”
秦澈的语调很淡,恍若只是不经意的开口,魏贤的手攥紧,手心里都是汗,每当王爷这般的时候,他知道,王爷是真的生气了。
喉间一动,魏贤又开口:“属下已经让人去追了,属下这几日一直让人在外打听有关楚国公主的事情,公主很可能就在京城。”
“好了!”
秦澈开口,打断了魏贤的话。
“本王给你一天的时间,找不到如玉,军法处置。”
“是。”
魏贤的头碰在地上,转身出了门。
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狡猾的人,谈何容易。
魏贤的嘴角动了动,如玉怕就是楚国的公主吧,要不王爷何来如此在意,毕竟是两国的事情,如玉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