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学院里又送走了一批学生,那些学生大多是四年级,有的甚至是三年级的,他们被提前获得授权,奔赴前线。这次改由水路绕道去罗德斯首都塞尔维斯,武仁在罗德斯首都中转后,将赶赴落日行省海边防线。
本来学生就不多的学院,一下子走了三分之一,变得冷清了不少。爱德华等新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练习剑术和体能,由沃特上魔法基础课。
“哥哥,心!”亚瑟把练习剑刺过来,阿斯特兰喊了一声,爱德华回过头来,急忙闪开,一个招架,把剑弹了回去。亚瑟啧啧赞叹道:“哎,偷袭都不行,话你发什么呆啊。”
爱德华坐了下来,亚瑟只好跟着休息。爱德华拿着剑,上下看着。
“这种剑在罗德斯很普通啊。”亚瑟用毛巾擦了擦汗。
爱德华不作声,想的却是武仁离开的情景。
能去前线,这让武仁非常激动。临行前的晚上,他特地来到爱德华的寝室,把他叫了出来。
“爱德华,看得出你是个善良的人。”武仁拍拍爱德华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听我,我即将回老家,去前线作战,对于我这样的人——生活方式上被罗德斯同化的落日行省人,在家乡被不同的眼光看着。有的人觉得能到魔法学院学习,是光荣,有的人觉得是去当帝国的炮灰。但我下定决心用魔法去杀敌,去换得真正属于旭日帝国后代的尊严!”
爱德华呵呵傻笑道,心里想这些话和自己没什么必要吧。
武仁拔出了剑,爱德华连忙后退一步。
“同样是剑,罗德斯的剑术、落日行省的刀棍,应当都是用来驱赶入侵者的。”武仁把剑收了回去,爱德华暗自松了口气。
“爱德华,只可惜那孙光龙……”武仁叹了口气。
学院对学生宣传的口径是:经调查,武仁与杀害罗伯特无关,武仁去落日行省奔赴前线,而孙光龙就是杀害罗伯特的凶手,已被开除,同时将移交罗德斯首都的军部审判,关到鬼泣山监狱。
武仁坚定地道:“我们被冤枉、被误解、被轻视,但我们绝不出卖自己的良心。孙光龙一定是被逼的,被激怒后冲动杀人。”
“你叫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爱德华疑惑地问道。
武仁想了想,咬咬牙,道:“为了求证一件事,罗德斯人并不都是混蛋,落日行省的人,应当用自己的双手来获得尊重。谢谢你能尊重我。”完他鞠躬行礼,抬起头,添了一句:“看着吧,几年后,我会改变帝国对落日行省的看法。”
“爱德华,你在听我话吗?”亚瑟的话打断了爱德华的回想,“真是的,你今怎么心不在焉的。”
爱德华抬起头,深呼吸,道:“我们继续练剑吧。”
阿斯特兰与爱德华一攻一守,攻守转换之间,爱德华挑开了阿斯特兰的剑,把剑架在阿斯特兰的脖子上。
“又输了。”阿斯特兰嘟囔着,随手扔掉剑,“饿死了。”
爱德华耸耸肩,道:“你这家伙,按落日行省的人起来,怎么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啊。”
阿斯特兰瞪大眼睛,紧张地瞧了瞧四周,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哥哥,你声点!我可不想因为过于接近落日行省的人,害的自己被其他缺作异类。”
爱德华心里一听不舒服了,他躺下来,看着空,空瓦蓝瓦蓝的,一丝云朵飘过。他伸出手,想象着自己抓住那多云,手掌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
“阿斯特兰,你,为什么人要分等次?罗德斯人看不起落日行省的人,觉得战败国的国民理当被奴役。这一定是正确的吗?就算是帝国内部,贵族、封地骑士、流亡骑士、农民、商人,大家也被分寥级。”爱德华心里流过一个想法,“我忽然觉得,魔法是众神给予人们平等的一种权利。你看,不论你来自哪个行省,只要你有赋,就能进学院学习魔法。”
“你想什么?”阿斯特兰不解道。
爱德华摇摇头,他年纪还,刚才的想法转瞬即逝,无法表达,他站了起来:“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没有魔法赋,那是不是变成流浪儿,同样被人看不起。哈哈,算了,也许我想多了,我们去上元素实践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