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看到它后产生了贪念,也完全没有时间来筹谋掉包之事。
至于强行掉包……
从清瞿别院到震云草堂,一路密密麻麻的监控,难道都是摆设?
“弟妹是最后一个接触这个盒子的,爷爷为什么只怀疑我?”垂眸看向裂痕的霍清瞿,忿忿之色随即浮上面部,“难道我们爷孙之间,连这点基本信任都没有了吗?”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的他,声音听起来格外地酸涩。
霍震云冷哼着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在你来之前,我没有问过翩翩?”
“我确定将它交给弟妹的时候,上面的封条是没有动过痕迹的。”芒刺在背的霍清瞿,态度分外笃定。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我动了这里面的画卷?”被cue得顾翩翩,微微上挑的眉梢,尽是讥讽。
霍清瞿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充满戾气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顾翩翩,“从清瞿别院到震云草堂,这么长一段路的距离,弟妹要是有那心……这作案时间,可以说是相当充裕。”
顾翩翩闻声,佯装震惊地反问道,“大哥难道是忘了?从自己的书房到爷爷的书房,一路都是监控。”
言下之意——霍清瞿,你他妈眼睛瞎了吗?
听到监控一词,霍震云抬手叩了叩书桌。
守候在外的宦达,立马走了进来,“霍先生,有什么吩咐?”
霍震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硬盘递过去,“跑一趟,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是。”宦达点头,接过硬盘大步离去。
看着霍清瞿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顾翩翩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
五分钟后。
霍震云的手机铃声响起。
摁下接听键的他,两鬓青筋突突直跳,“什么?监控坏了!”
强压怒火的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那般切齿。
霍氏老宅的监控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问题,偏偏在这个需要它的时候……坏了。
顾翩翩只需要动动脚趾头,都能推测出这件事是霍清瞿的手笔。
监控一坏,从清瞿别院到震云草堂这一路,她便失去了自证清白最为直接的证据。
不得不说,霍清瞿为了将这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简直是煞费苦心。
放下手机的霍震云,寒意从他的周身发散而出,灌满书房的角角落落。
陡然骤降的温度,令屋内的气压,直接跌至冰点。
众人各有所思。
霍震云当然知道,监控不可能坏得这么凑巧。
但在没有将证据拿到手里前,依照自己的推测来说些什么,无论说什么,显然都是不妥的。
因此,在证据到手之前,必须得一视同仁。
端过一旁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后,霍震云转头看向顾翩翩,肃声道,“翩翩,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动过这里面的画卷?”
在霍清瞿看来,顾翩翩这一次,绝对没有洗白的机会。
只是这份雀跃的火苗,才刚刚开始燃烧,就被霍震云一盆凉水,浇灭一半:
“清瞿,你和宋慈又如何证明这个盒子在交给翩翩时,它是没有被你们动了手脚的?”
对……
他们又如何证明呢?
看着霍清瞿眼中的惊诧,顾翩翩垂下的嘴角,随即掀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
霍清瞿和宋慈,竟然多准备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