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顺已死,七公子不知所踪,如今的幽南关将士群龙无首,是最好攻破的时机。
同时,方顺大胜的捷报前几日刚刚传出去,如今朝廷应该刚刚收到他大捷的消息,忙着庆贺。
趁现在我军士气大振,敌方防备松懈,发兵直捣皇城,想来会更容易一些。”
萧夜宁话落,坐在复位的虞棠点了点头。
“没错,安阳城被我们收复的消息,想来还要过些时日才能传到皇城,如今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发兵攻之,最合时宜。”
何承晋闻言正要点头,发表看法,门外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吼骂声。
“何氏,你个贱人,天下人皆说我负你,可他们那里知道,是你对不起我在先,你个不要脸的荡,妇,你敢告诉别人,在委身于我之前,你早就被野男人给睡了吗?
真是搞笑,这么多年,我堂堂大虞朝左相,我还让你一个破鞋稳居正房夫人的位置,替别的野男人养小杂种……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说,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不就是用了你一点银子嘛,你何家不是有得是钱吗?你何必跟我计较那么一点?
明明是你不守妇道,你却还敢惊世骇俗的扬言要休夫,我呸,你怎么有脸说这话的,啊?”
难听的言语一阵阵的传了进来。
瞬间,
屋内几个人的脸色都同时阴沉了下来。
何承晋最先一甩袖子,愤怒出声。
“虞淮山个狗东西,自己不是个玩意儿,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坏我妹妹和外甥女的名声,我看他是活腻歪了,等着,我这就出去宰了他!”
何家另外两兄弟也是面露怒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萧夜宁起身,侧首扶住虞棠。
“你若不想见他,那直接让人把他砍了喂狗就是了,何必在听他污言秽语,平白脏了耳朵。”
虞棠闻言摇了摇头。
“难得他命大,这样折腾了一圈还有力气骂人,我若不出去看看他,就怕他走的不甘心呢。”
虞棠话落,萧夜宁见她对虞淮山明显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脸上也不似有难过之色,这才没在吭声,细心的带着她往外走。
虞棠出去时,院里站了许多的人。
因为他骂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所以何家大爷便将围观看热闹的一众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很快,院里便只剩下了虞淮山,何氏,何家三兄弟,萧夜宁,虞棠等几人。
没要下人扣押虞淮山。
因为,他的双腿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打断了,此刻连爬行都有些困难,更别说逃跑和攻击人了。
虞棠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脸那日叫何氏用铁烙烙坏了,此刻新鲜的血肉长出来,跟那些腐烂的肉混合在一起,看起来说不出来的可怕和恶心。
而他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过往总是用头油梳的油光水亮,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就像蓬烂稻草一样顶在他脑袋上,上面竟然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
他衣裳也破破烂烂的,好几处开了口子,衣裳似破布条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总而言之,他整个人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叫花子,身上再无半点大虞朝丞相的风光靓丽。
何氏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一根木棍,冷眼看着,一脸的愤怒。
“你个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满嘴喷粪,你要想死说一声,我一定成全你,但是,你再敢胡言乱语半句,坏了棠儿的名声,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