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没想到自己会因为结城香惠的恶意刺激而怒火攻心,有点没沉住气。
仔细想想似乎不应该,他的确没有考虑过与真衣的未来,两人之间的定位是战友、盟友,所谓未来是很遥远的事,不在考虑范围内。
但占有欲影响了江川的定力,完全难以容忍她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这未免有点过分,忠诚并不是两人契约的一部分,江川自己也完全没有做到,似乎没道理要求真衣。
然而他不想讲道理,曾经受过的教育虽然令他有极强的自我反思能力,但形成不了约束力,也就是反思而已,作用很有限。
他甚至承认自己已经算不上理智,与前世相比变化很大。
或许是继承了雪野江川内心的黑暗,也可能是前世灵魂中原本就有的黑暗,在合适的条件下被激发了。
不管是怎么回事,他越来越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涌动的,都是些危险的东西。
江川不想着了结城香惠的道,被挑拨得与真衣不愉快,然而这种事真的很难无所谓。
真衣也很生气,坚称与竹下千彰没有任何私下里的往来,虽然小时候有过接触,但两人年纪相差好几岁,不是能玩在一起的伙伴,不要听妈妈胡说八道。
而且竹下千彰去年就已经法学博士毕业,家族在米国和曰本都有生意,最近他在东京开了律师事务所,前几天登门实际上是因为业务上的合作,与她无关。
同时真衣也对江川的反应很不满:“您也知道我们现在还不到谈婚论嫁年纪,就答应我妈妈以后会娶我,又能怎么样?”
江川则坚称只是反感结城香惠那种赖账还提条件的嘴脸:“如果我和你彻底分手就可以还钱,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我厌烦了把这两件事混在一起,今天我来你家,原本也是要找你父亲面谈的,那笔钱要尽快还给我了,我有投资需要资金。”
真衣答应尽快安排父亲与他面谈这事,将历史遗留问题了结。
“但我们之间的契约不会改变,您会继续全力协助我的计划,这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的承诺不会改变。”
真衣搂着江川:“无论您是否相信,我的爱是真诚的,希望您能同样对待我。”
占有欲能催生极大的热情,江川用超强的行动力满足了真衣对爱的渴望。
“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这句话也令真衣特别受用。
他搞出的的动静可能太大了,告辞离开小林家时,结城香惠脸色很不好看,阴沉沉对他说:“您真不知羞耻。”
“关你什么事?”
江川懒得理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