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刘黎茂想着,希望这个家伙能快点完成任务,不然自己真的要在这里被打残了。
到时候,日本人还怎么想着让自己帮忙做事情。
隔天,沐馥就接到消息,允许谭跃安四处活动自由了。
张冬反而放松了下来:“想来是唐乐最近打先生狠了,夫人有些担心了。”
谭跃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合着我现在就是他们夫妻的工具人,所以我现在出现在唐乐面前,就是为了缓解她的焦虑的?”
“也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迎接战场失利的消息。”穆静荣笑道:“不这样,她怎么会感受到h一种落差感呢??”
“你们这些做生意的,果然都是一肚子坏水呀。”谭跃安说完,进入房间新换了衣服:“我出去了。”
等他走后,坐在牌桌子上打牌的林爷说道:“这位谭司令,以前是掌管多少万人的统帅,现在却为了沐家的事情奔波,不会害我们吧。”
“这有什么的。”张冬不以为意:“他最恨的就是日本人了,所以与日本人对着干是他最乐意的事情。”
这几天生怕前线的情报战场失利,导致刘黎茂越发的危机,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地睡觉过了。
现如今,提前得知了消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六子捂嘴笑了起来:“你这提前放松的样子我真是不自在,要不你再想想怎么将这件事做得更完善一些,免得事后补漏洞。”
“这种事情是我家夫人和先生的特长,得等先生出来了,进入宅院里跟夫人讨论几次,后面的事情就更不用我操心了。”
“我可是去看了那个人,今天才醒过来。”林炳生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地方按照我说,并不是什么安稳之地,想要彻底地摆脱日本人的怀疑,得尽快将人送出去。”
“就算送出去,也不能让他这个样子出去呀。”张冬笑道:“这里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他得治好了才能出去。”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现在让放谭跃安出去,吸引唐乐的注意力,就是为了这周身的特务少一些,让你与维尔克先生能够更好地进行治疗。”
说到这里,林炳生瞪了他一眼。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天去看过后,师傅又将他数落了一顿。
就连周家的女儿学的日本西医和药理都比我优势,这些年在申城经营西医门诊还不倒,真是多亏了师傅和沐馥丫头的关照。
没办法,医学里的东西一般都是越学越深奥,哪里有仅仅靠着基本破笔记就能学会的。
自己顶罪回去,师傅还不乐意了,嚷嚷着还要沐馥给他养老。
没办法,自己只能虚心调教,现在又多了一个学习的对象。
与此同时,王弘新彻底地醒了过来。
不是那种浑浑噩噩的那种,而是第一眼就看清了面前坐着的人。
李榭和李正文……
“我不是死了吗?”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捧腹大笑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死……”李榭说道:“这一切都是刘先生的计策罢了,为了救你,现在一命换一命地在监狱里受刑呢。”
“我记得那个隐隐约约要我招供的那件事,可是那件事不是无关痛痒吗?”王弘新在李正文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手上使不了力气,指甲周围还被包裹着,新的指甲也没长出来。
“与那件事无关,只是你想要活着出来,就必须假死逃脱。”李榭笑道:“你都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现如今在周从凝和刘夫人的治疗下,之前监狱里的噩梦应该会逐渐对你的影响减小,剩下的就只有皮肉上了。”
李正文见他没什么大碍,于是说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做饭。等会儿我要去拉车,看看七十六号周围有什么动静。”
“也好,免得真出什么意外,我们也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分工了……李正文将王弘新搀扶到庭院里,四处走动。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怎么可能是假的,未来你还得好好活着为我们做事情呢。”
“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哪天晚上是张先生的一场计划,可是我明确感受到子弹确实打入到我的心脏了。”
“被王季同送给你的表挡住了。”
“王季同的表?”王弘新回想起那人送跟了他十几年的表的场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后面那一系列的背叛事实。
“那先生他……”
“这种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反正你的先生是为国捐躯,你也不用太自责。”
也就是说那一切任务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达成一个什么目的存在而牺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