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沐馥点了点头,彻底地平缓呼吸进入睡眠。
刘黎茂将沐馥抱到床上,小心地用被子盖住,然后走了出来。
书房里,他拨通饭店里的电话找穆静荣。
“我刚胡了一把你就来找我做事呀。”穆先生哭笑不得地听到这样的事情:“要不你来替我挑挑土,我今天才胡了一把。”
“我说的是认真的, 你怎么就惦记着打马吊呀。”刘黎茂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道作何想法。
“我组的局,我总不能丢下他们跑了吧。既然你们已经想清楚要害了,现在也没多大威胁了,赶紧过来玩一把。”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刘黎茂无奈,只能只身前去看看他们的牌桌战况。
没过多久,回到家里的人又出现在了包厢。
“将夫人哄好了?来来来,打一局。”傅蝉拉着他就要往牌桌边坐下。
“傅爷,这是我拉来一个替我挑土的,怎么能让你抢先呢。”穆静荣笑道:“还是刘先生魅力大呀。”
“没事,我先跟穆静荣挑,等会儿再跟傅爷挑。”刘黎茂望着两方因输牌而不甘心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是,还是你会做人。”穆静荣唾他一口:“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跟你查一下。”
他走到电话旁,拨通了自己心腹的电话。
刘黎茂则坐到他的位置上,拉着其他的人在牌桌边码牌起来。
“难道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宋建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面的门道太多,有些时候你得给自己留后路才行。”
“是,我知道。”刘黎茂伸了个懒腰:“今天与夫人分析了一通,发现是之前想要当我夫人的一个女子在对我夫人进行跟踪,所以想着来找穆静荣查查,不然我夫人在学校上课都不安心。”
“哦,你还有这种艳遇呢?”傅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件事怎么没听你说呀。”
“我都是有夫人的人了,哪里还能将这种事情到处说的。”他尴尬地笑了笑:“拿这种事情炫耀,夫人会责难我的。”
“你们成亲多久了,怎么感觉你家夫人的肚子里没动静。”
顾锦沣笑道:“现在都是讲究自主女性的时代了,而且刘夫人之前在法国生过一个孩子,现在这么催也得看夫人的意愿才行。”
“那你呢?”刘黎茂将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你总得结婚生子,之前以为你在江城成亲了,却发现你一直都瞒着你的事情。”
“现在在申城天天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何必让女人为我担惊受怕呢。”顾锦沣苦笑道:“什么时候不过这种日子了,能好好地回去,说不定我就能想着结婚的事情了。”
这家伙,比以前成长了不少呀。
不过,他还回得去吗?
自己的父亲被江城的人处死,现在只身一人飘零在这里,日日做事与任务为伴。
这要是哪一天抗战胜利,他该何去何从?
刘黎茂想到这里有些不忍:“也好,你想得不无道理。那条线路你弄得隐蔽点,别三天两次地被人翻出来了,到时候我想让你授勋都难了。”
“你本来就是我从法国挖掘过来的,我当然会好好藏着你的身份。”顾锦沣换了个神色,笑道:“之前是因为王季同的事情,加上后面我也觉得你深入岩井公馆能带来更多的消息也就放任你去做了。你拿到情报,我还不将这条线整好的话,我们在这里做事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查到了。”穆静荣从电话旁走了过来:“之前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担心这个女人会做什么事情出来,所以一直就让我的人在留意。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最近与日本人交往密切,听说还用假身份进入医学校当教授去了。”
“她也会医学?”刘黎茂皱了皱眉头,发现这件事不简单。
“她并不会,日常只是负责沐馥那个学院的一些日常杂事处理。”
“真是见鬼,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落在我头上。”刘黎茂翻了个白眼,摸了一张牌发现自己的牌组胡了。
“这是好兆头呀。”穆静荣笑道:“说不定你后面的事情能越来越美满。”
“那你知道那个日本人是谁吗?”
“藤原野次郎。”
“是他?”
“对,是叫这个名?怎么又是你得罪的人之一?”穆静荣忍不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