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澄炫一听定了脚步,想想兄长向来以国家大事为重,便把食盒递给了刘顺。
刘顺急忙接过,暗自松了口气。
雕澄炫刚一转身,房间里忽然传来声音:“痛!”“痛!”“痛!”
俩人目光顿时齐齐扫向雕澄泓的工房。
定了一刻。
刘顺黑眼一瞠,世子这是不知轻重把人家姑娘弄疼了?
“兄长房中,可是有外人?”这声音可不是他哥哥的。
“啊!有,还是……有!”刘顺单薄的身板又往雕澄炫身前一横。
“何人?为何喊痛?”这里毕竟是边关军事重地,他就算是雕澄泓的亲弟弟,没有公务在身,也不能单闯。
“世子正在教训一个犯错误的……副将。”
“痛!”“痛!”“痛!”
房间里又传出声。
兄长竟打人了,可见这人真是犯了大错。
他从不参与军中事务,也觉还是离开。
可白靴刚迈一步,“别走!”“别走!”“别走!”
雕澄炫立马定住。
刘顺:……直觉头痛……这姑娘怎么说话非要重复三遍……
刘顺心好累!
好容易骗走二公子,这边还郑重的喊了三遍“别走!”
雕澄炫直接转身就要进去,里面又传出声来,“滚开!”“滚开!”“滚开!”
舒朗的俊脸顿时猛上一层青灰。
这时远处一声马嘶,刘顺收回了要拽雕澄炫的手。
一黑一白两匹马前蹄都扬起,威风凛凛的马头迎风,打着鼻响,虎视眈眈,是要战斗。
绝影和狮子干起架来了。
雕澄炫也再顾不得哥哥,直接奔去。
因两马都栓着缰绳,谁也够不到谁,就瞪着大眼,一只前腿刨地,像要顶架的牛。
这俩马都是宝马良驹,有灵性,向来和睦,今是为何?
雕澄炫牵过狮子,绝影仍旧愤愤的喷鼻子,秃噜,秃噜的。
绝影那犀利的眼神儿,好像在盯着狮子身上的食铁兽。
雕澄炫眼皮跳了跳,还是骑马离开。
房中,在榻上睡得头晕沉的花灵犀好容易睁开眼睛,八哥便嘴里叼着个绿盈盈还在蠕动的虫子过来。
“滚……开……”
花灵犀有气无力的撵它。
八哥也很无奈,自己最好的东西不舍得吃的都留给她,可每次都语气不悦的说:“滚开!”这两个字。
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习惯学话。
先吞下绿虫。
“滚开!”“滚开!”“滚开!”学叫三遍。
反正只要它说话,主人就高兴的。
隔着一个屏风正研究作战图的雕澄泓,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便放下手中的兵书,走了过去。
“姑娘,你醒了?”他止乎于礼的站在屏风外,并未迈进去。
花灵犀听到声音揉揉脑袋,想起之前醒来,吃了这人的包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蹭的一下坐起,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