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这个病在这个朝代就是等死。

戎潇只是手臂一紧，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这里的兵将几乎全部参战。

所剩不过数百人。

很快就无一活口。

出了石门刁川看自家主子的神色便知何意，遂给黑衣高手一个眼色，接着几声轰鸣，这里就成了废墟，被山石淹没。

……

半个时辰后。

一处安静院落。

“她怎么样？”戎潇问北冥修。

北冥修不疾不徐的收回衣袖。

给莫曦把脉时，隔着这宽袖。

“王妃虽是被打晕，但现在是睡着了！”

“睡着？”戎潇先是一怔，可想这几天夜里她是彻夜未眠跑去给雕澄泓医病的，现在是累得睡实。

这时厨子进来禀报，还没等开口就被戎潇抬手止住。

他不想扰莫曦睡觉。

出了房间:“启禀王爷，南盈大败，百里光下落不明，雕将军已经入了南盈境内。”厨子探了军情，禀报。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两军对战时，雕将军发丧为名，抬了棺材……”

厨子又说了半晌，才把战场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总结就是：大朝国弓箭手射杀疯狼一个没射中，结果狼扑到跟前，没咬人，跑了。雕澄泓诈死，棺材里放着的竟然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阴明鸟画像，使得百里光失神，被申将军所伤，但终究被南盈太子逃走。

所有人都震惊这战争的诡异，可戎潇清楚，这都是莫曦所为。

这时车夫也回来禀报。

“启禀王爷，属下在当年大皇子作战的地方碰到一位采药老人。他说五年前五月初七那日也在此采药。”

戎潇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只示意继续说。

车夫便继续道：“他看到两兵交战本想躲避，但来不及，便藏在林中，看到了当年的事情。

因为那日本就是他儿子生辰，便想多采些药材，卖些银钱，买些好的吃食，所以记得清楚。”

“他说脸上有三尾凤羽的人说一个女人在他手中，还丢给大朝国将军一个白色手帕。但要求只他一人上前，那大朝国将军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戎潇清楚手帕便是后来殷墨从段睿那取回来，绣着“晞”字，和白首叶片的手帕。

“一个白衣女子被带上来，就在大朝国将军走到跟前时，那女子一刀刺在大朝国将军的胸口。”

戎潇面色冷凝。

那女子定是千寻谷中的百里晞公主，她既在赤崖山便救了兄长，又怎会在两军阵前刺杀。

“那采药人可看见女子样貌？”戎潇问。

“见了，说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子，即便不是珠光宝气，也是通身贵气。那女子发间有凤羽发簪。”

百里晞！

不是凤羽，是阴明鸟的羽毛。

是百里晞公主本人，为何会对兄长下此很手。

“南盈早就设下埋伏，加之大朝国将军倒地，一时间混乱，所以大朝国本就不多的兵将全部被斩杀。”

本是二十万大军，那日偏偏分开，大皇子只带兵五万，令外十五万由金吾大将军段睿所带。

可段睿也遭了埋伏，觉察出不对找到大皇子时，被南盈军发现，砍伤，成为一个半死苟活的人，直到把手帕交给殷世子，才断了气。

戎潇面色沉凝。

就算兄长被百里晞所杀，可调兵之事另有隐情，大朝国能左右皇子调兵的人又能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