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被带到一处独院,殷墨不傻,吩咐属下一路注意有没有人跟踪,说不定不是一个,是一伙。
但一路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痕迹。
“把她绑紧了。”殷墨斜了眼属下。
世子今天不怜香惜玉了?
殷墨:……女人是女人,不过这个可是要他命的女人……
俩个属下,不愧是武安侯俯的,动作利落的把白衣姑娘紧紧的绑到柱子上。
殷墨都听到绳子勒肉的声音,可姑娘连眉都没皱一下。
“松点!”
俩属下没听清继续绑。
“本世子说绑松点!”
俩属下听清了,懵登的停下,看向自家世子。
一会紧一会松!整不会了!
“行了,下去吧!”
属下一走,殷世子坐在白衣姑娘对面不紧不慢的呷了两口茶。
“姑娘既然不怕死,就告诉本世子你的名字吧,等把你埋了,本世子好心给姑娘立个碑。”
姑娘不语。
殷世子也不恼:“想来本世子不烧杀抢掠,不杀人越货,就独独招姑娘喜欢了些,这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竟让姑娘铁了心的杀我。”
要说杀戎潇他信,戎潇从小那叫一个好看,又聪明,皇上喜欢得不得了,诸国哪个不知,所以才遭人下毒,又是眼瞎,又是腿残。
可他从小就贪玩,长大又特意搞出个不学无术,风流纨绔的名声,杀他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老爹还有儿子,要继承爵位?
可别人不知,他还不知,老爹殷冲,在外人看那是武安侯,威风凛凛,豪爽霸气,铁血硬汉,但在侯府中,尤其回了房间,看到他娘的灵位登时就变了个人。
拿着他娘的牌位用丝帕小心翼翼的擦,柔声细语的说话,还总是说说就哭了,一直哭一直说,直到最后抱着他娘的牌位,满脸鼻涕眼泪的倒在地上睡着。
所以他爹对他娘的感情之深,他最是清楚。
他娘都去世十几年了,多少世家望族,想把年轻的姑娘送到武安侯府给他当后娘,都被他爹用儿子操心,顾不上娶妻为由拒绝了。
难不成这女人嫁不进武安侯府,就把仇记到他身上,所以要杀了他?
“不会是哪个女人想嫁我爹,所以要先除掉本世子吧?”
他话说完,白衣姑娘冰冷决绝的眼神,竟有一丝波动。
但只是一瞬闪过,仍旧不语。
殷墨还没见过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姑娘。
“既然姑娘一心求死,那本世子就成全你。”殷墨表情冷了下来:“来人!”
听到声音,一个属下进来,端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个有盖子的大瓦盆。
很是正经的端到白衣姑娘跟前。
殷墨扇了两下玉扇,上前两步。
他个子比女子高上一头,低晲了眼白衣女子。
“本世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了可免去一死。”
白衣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殷世子侧身,一手拎起了瓦盆盖子。
看殷世子如何对待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