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缓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但嗓子哑得厉害:“大娘,可是您救了晚辈?”
老妇人把药端给殷墨:“是呀!你发烧烧迷糊了,都不记得了吧!好在是退热了。快把药喝了吧!”
殷墨接过玩,皱着眉头把药喝了。
喝完药,他又问:“大娘可见到一位和我在一起的姑娘?”
“白色衣裙。”
“长得,很好看的姑娘。”
殷墨一连补充好几句。
老妇人笑了笑:“你这公子,定是烧糊涂了,哪有什么姑娘?”
听到这话,殷墨登时白脸变清灰。
难道真是自己烧晕了,明明一个老太太给自己擦拭,却还当成那白衣姑娘,还抓了老太太的手~~~
问人家叫什么~~~
想到这儿,他浑身一哆嗦。
完了,自己不干净了,摸了老太太的手。
顿时他不想再多呆一刻,掀被就下床。
可看到自己穿着的中衣又是一个寒颤:“大娘,我这衣服……”
大娘一面把药碗收起来,一面回道:“你不但高烧厉害,还浑身湿透,不给你换衣服怎么能成?”
殷墨一听,差点没直接栽倒。
风流倜傥,俊逸非凡的殷世子,从未碰过女子一根手指。如今第一次被女人给脱了衣服,竟然是个面容沧桑老太太。
整个世界都瞬间昏暗了。
老太太一阵劝阻殷世子等好了再走,可殷世子心如死灰一般,把身上所有银票都给了老妇人,便晃悠悠的离开。
等人走远,老妇人问道:“姑娘,这公子一看就是对你有情义,睁开眼睛就喊姑娘名字。姑娘为何要躲起来?”
芙兮歌清丽好看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握剑的手却是一紧。
“多谢大娘收留!我与他来此之事,请大娘不要告诉告诉任何人。”
“老身知道了。”
芙兮歌拿出一个百两的银子给这大娘,然后便离开。
等回到天阳城自己的住处,一进院子,她便定住脚步。
院中的石凳上坐这一位戴着幕篱的女人。
“兮歌拜见师傅。”芙兮歌抱拳揖礼。
“又未能杀了那小子?”幕篱女人声音很是冰冷无情。
“司太傅的儿子突然去了春香阁,扰了计划,未能得手,兮歌愿受师傅责罚。”芙兮歌跪地。
戴着幕篱的女人一下站起,举起手中的鞭子便狠狠的抽到芙兮歌身上。
芙兮歌尽管疼的额间一下流出汗来,也没皱一下眉头。
“你要记住,没有师傅当年救你,你两岁时就被狠心的父母喂了山里的恶狼。”
戴着幕篱的女子又狠狠的一鞭子抽下。
“兮歌谨记。”
“明日太子大婚,你混入人群杀了那小子。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
芙兮歌面色惨白,仍旧脊背笔直的跪在地上,额间冷汗,已经湿了整张脸。
“兮歌,记下!”
戴幕篱的女人又抽了两鞭,终于停手。
转身走到院门时女人又说了句:“你那狠心的父母,还有妹妹,叔叔数日前来天阳游玩,被贼人劫财,全都杀了,葬在城外南林,没有墓碑,只有四个土堆。”
说完清冷决绝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