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蕴松了口气,不假思索道:“都护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先生竟然都敢使计撞翻一整艘做工复杂且昂贵的皇家游船,区区的一个拂云院又岂是能挡得住他的本事的。我晚间一回到屋子里,这檀木盒子就放在这木箱子里头了。”
萧承毓目光一沉,这番话的确不假。不过此时却是更加自责疏忽了拂云院的守卫防护。若是李端能派人潜入,那北狄贼人亦会想方设法潜入这都护府中。
“罢了罢了,今夜先睡吧。”
姚蕴一怔,顿时明白他意欲何为,神色有些慌张:“都、都护,我——”
“如若蕴娘不想,本都护亦不愿拂了美人心愿,不如本都护与你一同解了衣袍,再亲身探讨一番什么是好与不好——”
“我、我累了,我要睡了。”
她扯了扯锦被下的宽大衣袍,连忙收回手脚重新躺下。比起做那种男人向往的飘飘欲仙之事,她宁愿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姚蕴偏过头来多瞅了他几眼,身侧男子当真是闭目养神,全然没了方才色胆包天、磨牙吮血的猛势派头。
她抿了抿唇,亦闭眼安歇。不知是今日太过疲倦劳累,抑或是身旁多了个踏实温热的暖手炉,难得得了一夜的安眠无虞。
翌日清晨,白露不得不亲自前来唤醒她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了。
“姚娘子,时候不早了,若是再晚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姚蕴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道:“好白露,今日又发生何事了?”
“姚娘子,今日午时都护会在前堂设接风宴款待御史和御史夫人。都护今早离开时还特意叮嘱过奴婢,担心娘子你睡过头了,一定要及时唤你起身呢。”
姚蕴撑起手臂侧过身子,望向外侧空出一大片的被褥子,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不久前才留下的压痕褶子,已经冰冰凉凉了。她长叹了口气,抻抻胳膊摆摆腿,还是由着白露拉着她起身去内间沐浴更衣了。
“姚娘子,今日是重要的宴席,还是如从前那般穿烟粉色的那套,或者是橘红色的那套衣裙呢?”
姚蕴拧了拧眉头,今日她却是有些厌烦这浓重光彩的绮丽衣裙了。她从前偏爱艳丽之色的衣裙,只因为李端夸赞过她,人面桃花相映红,只道这明丽色彩最衬她的娇柔可人。
她摇了摇头,面色平淡自若:“不了,将今年新制的那一套霁青湖蓝的刺绣织锦衣裙取出来吧。”
白露一怔,不敢多问,麻利转身去取出衣箱底下的新衣裙。
“从前娘子爱穿粉色衣裙,显得娇柔可爱。如今穿上这素淡清雅的衣袍,竟然也不曾见拙,反而还增添了几分端庄稳重,依旧是极好看的。”
“就你嘴甜,能言会道,最会夸奖我了。”姚蕴莞尔一笑,对这套衣裙也甚是满意。
“奴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呀,若是都护瞧见了,想必也会欣喜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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