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亮,总觉得今日的姚娘子似乎比起往日更多了几分奕奕神采,却又道不出是何处不同。
“崔长史安好。今日官员众多,在北庭都护府之中,我也只有与你最是熟稔了,还请崔长史多加关照。”
“姚娘子客气了,这本就是下官应该做的。”
姚蕴往四周望了望,目光一凌,终于寻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姚娘子可是在寻人?”
“是的,寻到了一个旧友,妾身先去打个招呼。”
姚蕴转过身往后头走去,慢悠悠地走到了一群热闹闲聊的夫人娘子们身前。
“徐夫人安好!”
她笑盈盈地盯着那群人之中为首的大娘子,嗓音清朗,主动躬身行过一礼。
司马徐泰的夫人王氏回过头来,极其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才恭恭敬敬地回礼道:“原来是姚娘子,是我眼拙了。姚娘子安好。”
身后的官员娘子们才反应过来此女子的身份,微微颔首,也跟在她身后一同行礼问安。
“徐夫人贵人多忘事,妾身自然是理解的。今日筵席盛大,还要劳烦徐夫人招待好府衙官员的娘子们,妾身亦是一百个安心的。”
“姚娘子客气了,我便却之不恭了。”
姚蕴亲昵地搭上她的手臂,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往前一步说话。
徐夫人面色一沉,不过这一次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推开她的亲密举止,而是跟着她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多日未见,徐夫人的气色倒是越发红润精神了,看来在这庭州生活也算是渐渐习惯了。”
“姚娘子所言不假,在这庭州少管家中事,自然是轻松自在许多。”
“不知尊伯父可是满意从前那一幅枕石先生的《洛神赋图》?”
徐夫人一怔,有些捉摸不定她为何突然提起堂伯父。
“堂伯父很是喜欢,今年新岁时,伯父还特意写信来关心夫君的近况呢。”她心思缜密,借着送画之事同时引出自家夫君,欲要探探姚娘子的口风。
“那就好那就好,妾身也偶然听都护提起过徐司马,徐司马恪尽职守,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不过、唉、不过妾身突然想起来,近日听闻了一个谣言,竟然还与夫人你有些关系呢。”
“什么、什么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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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时的唇脂颜色已经高达十六种:一曰石榴娇,二曰大红春,三曰小红春,四曰嫩吴香,五曰半边娇,六曰万金红,七曰,八日露珠儿,九曰内家圆,十曰天宫巧,十一曰,十二曰淡红心,十三曰猩猩晕,十四曰小朱龙,十五曰格双唐,十六曰媚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