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往日里某便告知于他,他又不曾上阵杀敌,却只顾守着那甲当饭吃么,如今却是怎的......”
燕青拿着腔调怒骂几句,便回头与高衙内说道:“小乙有一事,想要央求高兄帮手。”
闻听此言,高衙内忙摆手道:“若要让某救那徐官儿,小乙哥便莫要开口,我老爹亲点要拾啜的人,某哪敢开口。”
“不敢叫高兄相救,只求高兄替某带几句话与太尉大人。”燕青拱手道。
高衙内闻言,点了点头,便听燕青继续说道:“其一,徐教师乃是天子亲军,太尉此番发落于他,若叫官家知晓了,必少一分恩宠;其二,那‘赛唐猊’明日便送至那小王都太尉府上,不叫太尉面上难看;其三,燕青愿出钱五万贯,不求恩赦,只求将徐教师刺配临近的京东之地,燕青于那儿有些故交,能照应一二。”
听了燕青这般话,高衙内沉思片刻,道:“既然小乙哥这般说了,若高坎再推脱,便显得某不讲兄弟情义了,此事我姑且与父亲一说,至于成与不成还得我老爹拿主意。”
“这是自然,高兄能从中斡旋,已是感激不尽;往后我映水阁为高兄专留一雅间,望高兄常带好友赏脸。”燕青忙举起酒杯,朝高衙内谢道。
高衙内笑着举起酒杯,与燕青共饮一盏,正事叙罢,燕青便做起了一个称职的狐朋狗友,与高衙内热络的聊起来,从矾楼聊到脂粉铺,从京中大臣家的小娘子聊到汴梁街面上的趣事儿,一场酒饮到月上中天,宾主尽欢方才散去。
汴梁城御街左近,有一处高门大宅,乃是当今官家头号宠臣,高俅的府邸。
高衙内于矾楼辞别燕青,便一路回到了高府,此时高俅尚未安歇,正端坐在书房的案牍后,看着今日呼延灼递回来征剿梁山第一场胜利的捷报。
高衙内回府打听了自家父亲的情况,便讨好的提着一壶茶水,推开了书房的门扉,高俅抬眼看了来人,道:“今夜倒是稀罕,我儿竟晓得归家了。”
“父亲大人深夜还忙于国事,儿怎能胡乱在外放浪。”高衙内忙为高俅添了盏茶,卖乖道。
高俅放下手中的捷报,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看了高衙内一眼,道:“若是银两短缺了,你自去管家那支出,若有其他的事情,便说吧。”
“确有一事容禀父亲大人。”高衙内讨好一笑,将今夜与燕青饮酒时,燕青让其代为转告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高俅。
高俅听罢,微微沉吟片刻,道:“这徐宁倒有福分,那映水阁的燕青如今在汴梁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与朝中多位大臣皆有不斐的交情,更是与那李师师互为姐弟,官家面前也是熟脸,你与他相交,倒也算是有些好处。”
“那小乙哥确是不凡,往日里儿与他交往,其半句未提过父亲大人,与往日里其他攀附之人全然不同,儿与他相处也甚是自在;今日怕也是顾念旧情,才求到儿这里来。”高衙内闻言,也是帮腔道。
高俅点了点头,正色道:“他与李师师二人,算是如今汴梁城朝堂之外的两个显眼人物,那李师师甚得官家宠爱,却从不提要求,那燕青与朝中多位大臣交好,逢年过节皆有礼物相送入府,却也从不用人情,这姐弟二人都不是简单的。”。
略作沉吟,高俅继续道:“你明日转告燕青,就说此事老夫应下了,那徐宁便依着他刺配山东济州,五万贯前老夫不要,我要他姐弟二人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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