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秋天，天气越来越冷，老太监适时给他俩送来了秋冬衣物。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李飞秋掏钱买的。也多亏之前搞贸易区的时候。冯婉儿给他塞了不少钱，要不然这会儿自己指不定过得多凄惨。

“又是你花钱买的？”东方启明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换了。

“不要紧反正我也要换，还不如一起买，不过质感可能不如你以前穿的要好，凑活着穿吧。”李飞秋说道。

“以后需不用专门给我买了，我不是很需要这种东西。而且，我也用不了多久了，还不如留下来省点钱。”东方启明说道。

“我看你最近气色还不错，怎么又抑郁了？”李飞秋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没意思。”东方启明说道。

“怎么会没有意思呢？金秋时节，咱们就在前院花园里晒太阳不行吗？”李飞秋问道。

“马上要下雨了，你是打算出去淋雨吗？”东方启明说道。

“怎么可能，现在天气可是……”李飞秋话还没说完，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云密布，旋即，细密的的秋雨撒落下来。

“我去，还真的下起雨来了，你明明啥都看不见不是？”李飞秋有些意外。

“其实，很简单啦，主要是因为我是天命之人，和上天有感应，每到要下雨的时候，我的关节就会剧痛……”东方启明说道。

“……你这就是风湿吧？”李飞秋脸有些黑。

“我才多大？你确定我这个岁数能得风湿吗？所以，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它想要我回去了，所以，你能给我找点毒药来吗？”东方启明问道。

“不可能，你就慢慢等着去吧。”李飞秋原本听到她在开玩笑，还以为她心理状态好一点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这么想死。

“真的，算我求你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什么都行，求你让我解脱好不好？”东方启明每天都说一遍，已经快成了每日任务了。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的哀求丝毫没有感情，就好像是在棒读台词。

“殿下，你这个心里状态可不好，我现在要给你做个心理测试，请你一定要如是回答好不好？”李飞秋问道。

“随便，都行，反正我也拒绝不了。”东方启明闷哼，“还有，帮我翻个面，趴的时间太久了，胸闷。”

李飞秋给她翻面的时候还顺手撩开衣服看了看，后背光洁白嫩，仅仅几天的功夫，她身上的褥疮已经完全消掉了。

也许是因为吃的还不错，晶魂的被动效果越来越强了，原本瘦弱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样，以至于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李飞秋都得失血一次，再加上每天一次共生，他对红枣当归黄芪的需求量越来越大。

“行了，别看了，晶魂被动而已，那么吃惊干什么？”东方启明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以前还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李飞秋问道。

“都快死了，谁还管的上那些东西。”东方启明说道。其实是因为她几乎没什么能量摄入，晶魂被动发动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所以她就算是想修复也没啥用。

现在李飞秋过来，不但一天三顿饭一顿不拉，偶尔还有下午茶和夜宵，李飞秋在后院厨房里存了不少食材，晚上饿的时候都会来上一顿。而李飞秋在加餐的时候，都会顺带给东方启明也做一顿，也不管她饿不饿。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来给你做心理测试，你别撒谎，心理想的啥就说啥，明白了吗？”李飞秋翻着一沓纸说道，这些是他前世做过的一些心理测试，现在他凭着记忆把这些题写出来了。

“说吧。”东方启明说道。

“你是否患有失眠，整天体力不支？”

“我连指头都动不了，你说呢？”

“你是否经常担心自己的健康？”

“我的健康还需要担心吗？”

“你是否认为生存没有价值，或者生不如死？”

“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不一定，你活着起码能让我开心。”李飞秋停了下来说道。

“……但是我确实感觉生不如死。”东方启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