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住，所以老板也不会专门为了你烧火墙，所以就只有炉子了，”沈虚解释道，“要不然光烧炉灶的钱都挣不回来。”

……

“大人，就这些东西了，比不上您在府里吃的东西，您就将就将就吧。”不多时功夫，老板端上了一个大托盘，四菜一汤，三素一荤，和一大盘饺子，确实比不上李飞秋平时的伙食，但是都这样了，有口热的吃就不错了。

“出门在外，有吃的就不错了，这还挑剔啥？”出乎老板预料，李飞秋还挺满意。

“得，那大人您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有啥事呢你去后院喊我就成。”老板解下围裙搭在肩头，退出了大堂，往后院走去。

就在李飞秋正要吃饭的时候，门外撞进来一个个子高挑，年纪约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身上全是雪花，穿的破破烂烂，衣衫褴褛，最多能起到个蔽体效果，想要保暖是不太可能的，正常人穿着她这么一身站在外面这个大雪天里，一准会冻死，但是这个女子脸色红润，娇艳动人，神态动作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老板，老板在吗？你就是老板吗？也是，大过年的怎么可能有客人呢？就算有客人，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吃饭吧，哈哈哈哈……那啥，吧唧吧唧……先让我吃两口，饿坏了，到时候给你钱……”女子也不客气，坐下来就把李飞秋手中的筷子接了过去，将李飞秋一口还没吃的晚饭给拉倒自己面前。

“我，我不是老板……”李飞秋看出来了，这个女的绝对是晶魂者，就是深秋时节，李飞秋都不敢就穿着这么一件破烂单衣在外面活动，至于这个晶魂者是谁……

“你不会是叶凉水吧？”

“呃……”女子满嘴食物，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嘴里的食物没咽下去，噎的她直翻白眼，双手比比划划，李飞秋默默地把手边的拿完蛋花汤推了过去。

“咕咚咕咚……啊，爽！”女子接过碗两口将汤喝完，把嗓子眼的食物送了下去，伸手一抹嘴。“你认识我？没想到我的名声已经传到这里了？那就更好了，我没钱，但是可以帮你一件事。如果非要钱的话，你得等等我，我去办个事，办完了就有钱了。”

“小丫头，没钱还这么嚣张？”李飞秋对于她是叶凉水的情况并不吃惊，毕竟这个打扮，这个岁数，也就叶凉水了。至于她为啥从冠山县一路跑到济县来，倒是个大问题。

“太饿了嘛，不过你既然认识我，那就太好了，你也知道，我行走江湖，从不会失信于人的。你说吧，让我干啥都行，我是晶魂者，很多事情都能帮你处理的。”叶凉水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我没真没啥想要你干的，”李飞秋抓了抓头皮，“毕竟我啥也不缺。”

“那就是要钱咯，也行，稍等一段时间吧，到时候我把钱给你送来。放心好了，我有一个发财的门路，绝对能赚大钱，绝对不会贪你一顿饭钱的。”叶凉水说道。

“啥门路？”李飞秋好奇。

“不能跟你说……哦，倒不是怕你跟我抢，主要是跟你说了，容易把你牵扯进来。”叶凉水说道。

“没事，你跟我说说，我保证不跟别人说。而且，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这个弄钱的门路靠不靠谱吧，万一你没弄到钱，那我不是亏大了吗？”李飞秋好奇，按照沈小小的说法，这个姑娘可是块石头成精，没本钱没人脉，还不去当编制晶魂者，她能上哪去弄钱去呢？

“……你这个人，行吧……我要去刺杀李飞秋。”叶凉水四下瞅了瞅，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

“你可别乱说啊，要是被发现了，你准会被当成共犯的，到时候我弄到了钱，偷偷给你送来……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你给供出来的，你不用担心被他们扣上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叶凉水继续说道。

“不是，我就好奇，这个东西……稳吗？”李飞秋问道。

“稳得很，只要拿到人头，就能换到好多好多钱的。”叶凉水说道。。

“那，你知道他长啥样不？”李飞秋继续问道。

“唔……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出来，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恶事做绝，卖官鬻爵，杀害忠良，挑唆九平和齐州战争，撺掇东陵与清源反目，把九平情报卖给齐州，坑害齐州投降将士，收受东陵贿赂，贪污九平公款，夜踹寡妇门，偷刨绝户坟，撅老太太拐杖，抢小女孩奶嘴……这么个人，不得长得凶神恶煞，大腹便便，身材矮胖，面容丑陋，一眼就能看出来……”叶凉水咬着手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