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千岁从涂山的客栈醒来，他想通了。

“只要我够穷，那千面黑心也奈何不了我。”

“嘭嘭嘭~”

“进来。”

一个狐妖走了进来，恭敬道：“大人，雷鸣城使者到了。”

九千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来到苦情树下，发现来了不少使者，一旁的银子堆积如山。

一个面色苍白的妖怪上前，恭敬道：“大人。”

“是天妖啊，你靠近点……”

天妖一脸为难，道：“这样不好吧，雷鸣城还是有些税收的。”

九千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能给，给了涂山，我们接下来一年都要吃土。”

“可这也太……”

“没事的，只要脸皮厚，欠钱也没什么！”

天妖无奈，他没想到他的妖王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为了钱连妖王的尊严都不要了。

要是被九千岁知道他的想法，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面子而已，有钱重要吗？

一旁清点的涂山容容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这位大人，别的妖王都已经把赔偿结清了，你的呢？”

九千岁用眼神示意天妖，天妖马上心领神会。

“实不相瞒，近日雷鸣城方圆数十万里疆域，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治下百姓颗粒无收，妖王大人怜悯，散尽家财救助百姓，……，总之，雷鸣府中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钱了。”

说着，天妖抹了一把泪。

涂山容容一头黑线，她没记错的话现在似乎是冬季，秋收已经过了。

“额，也可以打欠条的。”

九千岁狂喜，就等你这句话呢。

涂山容容拿出一张合同和账单，递给九千岁，九千岁扫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爽快的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