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那么沉,被这么压一晚,是个人都吃不消。
男人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把脸埋在她的脖颈。
温热的呼吸向她肌肤袭来,他的脸很烫,烫得她难受。
许卫秋想要把人从身上推开,奈何在药力的作用之下,她却动弹不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使不上一点劲。
赵彦感觉自己的身体渐燥热难耐,有什么东西难以得到舒解。
他睁开眼睛,鼻息间是干净好闻的味道,他再也忍不住开始贴了上去。
身子被翻了过去,趴在榻上的许卫秋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此刻她杀人的心都有。
赵彦看到了肩胛骨上方的红色印记,微微一怔,随即再次贴了上去。
气息交隔之际,许卫秋是绝望的。
她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钻心的痛楚传来,许卫秋不由得自嘲思忖道,本来还想测试一下这药对痛感有没有麻痹作用,这回好了,她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试验宣告失败。
第一次与男人同房,是在毫无反抗能力之下任人支配着,这感受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这一晚在她心中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致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许卫秋对这种亲密行为都极度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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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彦日上三竿方醒来,尚未睁开眼就觉得头痛欲裂,他扶额坐起,认出这竟是东院的卧房,隐约记得自己昨夜的失控,额际的青筋不由得跳动了两下。
随后,他就看到被褥上的一滩落红后,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他酒量向来不错的,绝不会因为多贪了几杯就失去理智,这酒里定有乾坤,想到这,他脸色不由得一沉。
“来人,进来伺候。”他心情欠佳,嗓门拨高了两个度,很快门外进来了两名侍卫与一名婢女。
几人看出他脸色不快,兢兢业业地上前伺候他更衣梳洗。
赵彦看了两名近侍一眼,问道:“怎么把我送这来了?”
侍卫赶紧回话道:“是晟王殿下的旨意。”
听了这话,想起昨日似乎在父亲跟前失了态,赵彦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都是那酒惹的祸。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冰鸮,昨夜那酒定有问题,你去查一查。”
“是!”侍卫得令,与一旁的雪鹰对视了一眼后就匆匆离去。
吩咐下去之后,赵彦没再说话,他伸手让婢女给自己套上锦衣,婢女恭恭敬敬地给她整理着衣襟,随后弯腰给他套上腰带。
望着婢女的后背,赵彦拧了拧眉,昨夜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记忆深处的艳红的印记,不可能,定是自己喝太多了发生幻觉罢了,他甩了甩脑袋。
昨夜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他一时失控,动作粗暴横冲直撞,他依稀记得把对方都弄哭了,他虽混账,但也不是那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
望着跟前卑微的婢女,赵彦开口问道:“夫人呢?”
海棠手一顿,赶紧回话道:“夫人说身体不适,到偏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