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丰元诊过脉后,查看了一下其臂上的伤口,心中的疑团更重:“娘娘身上这伤不像是利刃所致,反倒像是遭受了什么野兽嘶咬。”
赵彦站在一旁听了这话,眉头紧皱。
曾丰元转而去查看女人脸颈上的伤痕,见状,边上的婢女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盖在陵王妃身上的锦被掀开。
然而就算是她动作再小心,还是扯动了伤口,陵王妃感到痛感,痛呼一声,扭过头来。
曾丰元这才看清陵王妃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大吃一惊,一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赵彦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一旁的海棠更是满脸紧张。
曾丰元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女人,连忙说道:“回王爷话,没,没事。”
赵彦见他如此紧张,以为是自己的存在令他放不开来,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曾丰元倒真的放松了不少,他开始在婢女的帮助之下检查陵王妃身上的外伤。
期间,他以试探鼻息为由,伸出食指横过女人嘴唇上方,恰恰挡住了可以长胡子的位置,定睛一看,这躺着的不正是他们平世堂的沈神医吗?
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后,曾丰元脸上神色别说有多精彩了。
难怪他一直不肯向自己透露他的居所。
谁能想他平世堂的圣手神医竟是一名女子,还是身份尊贵的陵王妃。
自己还曾捏着她的脸颊调侃她皮肤白净得像个女人,一想到自己平日总与陵王的王妃以兄弟相称,毫无忌避地当众与其勾肩搭背,曾丰元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听闻这陵王杀人不眨眼,要是让他得知此事,自己这项上脑袋还能保得住不?他望着榻上毫无意识的女人,他年轻的脸庞是一阵青色一阵白色。
海棠见这名大夫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得忧心忡忡地开问道:“大夫,我们娘娘到底怎么样了?”
“啊……?没……没什么大……大碍,我……一会开……开……开个方子,再……涂……涂上些治外……外伤的药就好……了。”
见他说没事,海棠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却不知这曾大夫刚来的时候说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巴结上了,连句话都不利索了。
曾丰元诊治完后,慌忙开了药,留下了一些平世堂秘制的外伤药后就匆匆告辞离去。
次日,王世子赵译率先醒过来。
在一再追问之下,他支支吾吾地交待说是跟着娘亲上了山,至于为什么上山,上山后两人又受到了什么样的遭遇,他却怎么也说不清。
赵彦本就不是有耐性之人,见儿子说话吞吞吐吐地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其受到惊吓,交待底下的人好生照料着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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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正在给自己昏迷中的主子上药,为了方便上药王妃娘娘仅着肚兜,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尚未来得及反应,陵王就撩开帘子闯了进来。
见状,海棠面露慌乱之色,手忙脚乱地想要给床上的主子拉上被子。
赵彦见状,很是淡定要说了一句:“没事,继续上药吧。”
海棠不敢有异议,继续小心翼翼地给主子身上的伤口涂上膏药,膏药是红色的,涂在那被撕裂的伤口上,更加的触目惊心。
前方的伤全都涂上药膏后,海棠想把主子翻个身,奈何自己一只手满是膏药,仅凭单手一时间也弄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