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无法触及的云层之上，黑色的刚翼割裂云雾，巨大的黑影冲破云霄，一朵接着一朵，地上万物皆是无比渺小。

污秽的巨龙再度翱翔于璃月的天空，亦如百年之前。

但又有所不同。

如今的提瓦特不复以往，万里不见百丈魔神，千里不闻海中妖龙，何等的倦怠。

“哼，现在的神明，何等的懒惰，蜗居在自己的一方小国，利用阴谋诡计为自己谋求所需利益，真是令本龙蒙羞。”

一路上他听到了璃月大地上人们的心愿和诉求。

什么岩王爷保佑他们来年风调雨顺，保佑他们今年财源广进，甚至还有什么求个老婆。

多么渺小的愿望。

如果是他以前的信徒，肯定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他在各地抛洒瘟疫，点燃战火，扼杀他国神明。

只有这样的愿望才配对神提及。

才配的上神明的身份。

但是。

看着地上的今时璃月，这个造就了比他曾经所待的无上帝国更甚辉煌的城邦，又让他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

难道，真的如那土龙所说，身为人的弱小生命解开神的桎梏后就能独自成就如此伟业？

。

璃月港内。

说书人的摊子天天都有人来这听书，虽然一直在讲着差不多的故事，但人们也都愿意听。

“咳咳，上回书说到，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

路过的小孩听到这段也拉着妈妈靠了过来。

“妈妈，妈妈，恶螭是什么啊？”

“妈妈也没见过，听说是一种很恐怖的恶龙，你的曾曾曾曾爷爷估计见过，但现在那些怪物早就在几百年前就被岩王爷消灭干净了。”

“真的吗！？我不信，那螭龙明明还存在，妈妈尽会说谎话。”小孩气鼓鼓的转过头。

“妈妈什么时候说谎了啊？”妇人感到莫名其妙。

“小孩儿，你可不能随意妄论岩王爷的事迹啊，要不然那些夜叉可是会来打你屁股的哈哈哈。”台上的说书人打着哈哈。

“那你说，那个是什么？”小孩抬手指向天空。

周围的其他人随着小孩的手指向上看去。

只见一头身附双翼之物，冲破云层，搅动云雾，所过之处，只投下一道恐怖的影子。

那影子的外形，头似蛇，身似鹰，身后拖拽的长尾，足足有前身的两倍多长。

“怪，怪物，，，”一名听客吓的正要抬腿逃跑，却被那妇人直接捂住了嘴。

“可不能胡说啊，哪是什么怪物，那明明是一只叼着长蛇的老鹰，你说是不是啊，说书的。”妇人一边拖拽听客一边朝说书人使脸色。

“啊对对对，是老鹰，每天都有老鹰叼着它的食物飞走的，只是今天的那条蛇可能比较长，老鹰吃撑了，哈哈哈哈。”

“真的是老鹰吗？？”小孩来回摸着下嘴唇看着天空。

其余的听客也反应过来“教训”起了小孩“当然啦，你这小鬼年纪轻轻怎么总喜欢吓唬别人，那明明是只老鹰，却跟我们说是螭，这不是瞎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