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液体从格因的嘴角流过,清新的气味穿过鼻腔直达天灵,竹子的清香带着一股如同甜甜花一样腻人的味道在喉咙处徘徊。
他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小子!告诉我,你是从哪得到地脉的汁液的?!”格因怒吼,地脉的纯净汁液怎么能跟肮脏魔兽血液混在一起?!
此话一出,博士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十分,让他喘不过气。
小小的黑龙周身环绕起一股威凛的黑气,在那之中还有点点紫光在不停闪烁。
那怒意之中燃起的杀意让周围的草尖低垂,树叶吹落,地上的污秽淤泥如初焰一样噌然升起,让这从出场表现就差强人意的博士背脊发寒。
就连女皇的极冰都没让他感受过这种寒冷。
“你,你为什么还没发狂,不应该的啊?!这不可能!”博士这时终于要疯狂了。
本以为自己的死能够换成一只诡异怪龙的发狂,让他去搅乱蒙德,这样还能死的光荣,没想到一点作用都没有!
结果他这一句话让格因彻底黑下了脸,这家伙直到现在都没有把他的问题放在耳朵里好好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呢。
“临死前都不想着说点该说的,果然,哪个时代都需要你们这种家伙跳出来引发争端,你这种一直在说“不可能”,“怎么会”的蝼蚁我已经看腻了。”
“算了,等你死了,我照样能知道,虽然有点残缺,但总比问你这么个智力不正常的家伙好。”
格因的小爪子往下一指。
巨大的圆口向下一冲,将还在那歇斯底里的博士给囫囵吞入。
一瞬间,四周的鸟儿就被男人的惨叫惊的纷纷飞起。
尖牙切开搅碎血肉的声音,酸液腐蚀骨骼的丝丝声,巨大生物蠕动的声音,还有那博士由高到低的痛苦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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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树杈之间,一只螳螂正在享用它刚刚捕捉到的猎物,用前肢死死锁住猎物的头和尾部,然后用他的咀嚼式口器,一点点的把猎物啃食殆尽。
这就是他的狩猎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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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因收回了他的消化器官,在他的控制下,除了地面上留下的一大块棕色圆坑,一点人体组织,血液都看不到。
只有空气中还弥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郁的竹子清香。
在刚刚的进食过程中,格因知道了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那么亢奋了。
他的两只手臂就像是两只可拆卸式的机械注射器一样,将调和好的地脉汁液和魔兽血液混合并注入到自己体内,让他可以暂时失去痛觉,并加强自身的战力,但是副作用是将会极其亢奋。
当然也不排除他就是神经病。
毕竟连注射地脉汁液这种想法都敢去实现,就算不是疯子,但估计也离傻子不远了。
至于地脉汁液的来源,由于他生前的记忆太过混乱,只能得到深渊两字。
地脉的枝芽是从深渊教团取得的。
“深渊教团啊,挺霸气的名号,以前好像略有耳闻呐,敢盗取地脉的东西,那就是和我对着干,这蒙德看来有很多不怕死的家伙呢。”
格因露出一道狰狞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眼睛了。
“啊,地脉根须编织的摇篮,自打出生之后就再也没有躺过了,好久没感受过了,世界上最舒服的床啊。”
想着就流口水啊。
“不好,有点花太多时间了,要赶紧回去了,可不能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格因,尾巴一转,双翼一张,极速的冲向天空,简单确认了一下队伍的方位。
“蒙德的美酒,我来咯!”
黑色的墨线在天空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