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位浑身浴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被押至许景面前。
“曹听,你受何人指使。”
许景冷眼看着这个平平无奇中年人冷冷开口。
“无人指使,此事皆有草民一人所为。”
曹听丝毫不惧,抬头直视许景满脸快意。
“放肆!此乃当朝皇帝,还不低头?”
曹公公大怒,示意锦衣卫将曹听头颅压下。
可曹听硬着头,冷冷直视许景,丝毫不惧死亡。
“怎么?你就不怕牵连家人?朕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将幕后之人供出,朕可饶你不死。”
许景不相信,区区一个平民能够安排好一切。
一支船队在江面之上想要不被锦衣卫搜寻到,可是一件极其困难之事。
这其中没有多方合作,根本不可能做到。
“家人?草民家人早死在陛下手中,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曹听冷笑不止,讥笑看着许景。
“骨头倒是足够硬,我倒想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压到午门,当众凌迟!”
许景冷漠看着这个自诩骨头足够硬的曹听淡淡开口:“对了,给他加些料,就用温水时时浇灌,不可让他失去知觉。”
单是凌迟二字已足以让人心生惧意。
所谓凌迟可是整个大乾律例最为可怕的酷刑!
让一个人在还清醒的时候,硬生生切下三千刀在清醒和痛苦之下感受生命流逝。
此等刑法,大乾建国已有三百年,能被施以此等酷刑的人连五指之数都没有。
“陛下,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我不要凌迟!”
许景冷漠转身那刻,曹听再也无法压抑恐惧,他冲着许景大喊大叫。
“拉下去!”
许景连头都没有回,曹公公按照许景命令示意锦衣卫将其带走。
“知道为何朕不打算听?”
许景瞥了眼站在一侧的曹公公淡淡开口。
“不知,不过陛下不愿说,奴才也不敢问。”
曹公公低头,用尖细声音说着。
“一个人没到绝望之前,所说的都可能是谎言。明天,在刑场之上,他会乖乖求个痛快。那时,他所说的才是真的。”
许景一边批改奏折,头也不抬说着。
“陛下英明。”
曹公公战战兢兢说着看都不敢看这位帝王。
这位新帝之手段着实可怕,半旬之内所抓官吏不下三十。
其中有罪之人,无论是否与赈灾一事有关皆是被处死。
所杀之人既有箫府亲信更有林家亲信!
好似许景刻意告诉天下百官,无论在朝堂之上依附于哪一党那一派,只要违背大乾律例,无一能逃过一死!
“对了,再过几日,藩王将会入京了吧?”
不多时,许景忽然合起奏折盯着一侧曹公公冷冷开口问。
“回陛下,确有此事。此乃皇室家法,无论就藩多远,年关之时,都要回京述职。”
“一来,是为帝王笼络敲打皇族宗亲提供方便。二来则是试探藩王可有不臣之心。”
曹公公马上将藩王回京一事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许景面无表情,看着一侧的曹公公冷冷开口:“你说,这一次这群叔叔伯伯会有几人不带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