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知府好似想到什么,浑身一颤冲许景背影大声嚎叫:“陛下,臣乃萧道龄学生!您不能随意对臣用刑啊!”
许景听到萧道龄的话,停下脚步嘴角泛起冷笑。
萧道龄,又是萧道龄。偌大朝廷,竟有过半的贪墨之事与这位宰相牵连甚广。
这位萧道龄箫宰相不仅仅是要颠覆大乾统治还想自己挣得盆满钵满。
可世间的事,哪有这么容易?许景冷笑一声,摇头走远,只留下儋州知府与锦衣卫。
“对不住了,陛下旨意,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不敢不从。来人,给我送回诏狱十八种刑具挨个给知府大人用。”
曹公公眼神阴翳,盯着儋州知府冷笑说道。
“曹公公,往日咱们这些做小的给您送的钱财可是不少,您不能就这么忘了啊!”
儋州知府早已是泪水和鼻涕混作一团,哭喊着求饶。
“你不说,杂家都快忘了。你们这些黑心钱,杂家拿着烫手,这就给陛下送去。”
曹公公冷笑,全然不惧怕这些威胁。
曹公公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曾背叛新帝,这位急需用人的新帝便不会对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动手。
“阉人,你这个死阉人,你若敢动我分毫,我老师断然不会放过你!”
儋州知府眼见求饶无用,只能冲着曹公公背影破口大骂。
殊不知,这些羞辱在曹公公耳朵里早已是不痛不痒的话语。
至于那位宰相萧道龄?他如今自己都深陷谋逆大事之中,能救得了谁?
儋州知府被硬生生拉走,带回了诏狱。
许景则是回到习政殿内,面无表情坐在桌前。
“陛下,人已经送回诏狱。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撬开一两个的嘴了。”
曹公公走近,低声说道。
“曹公公,你说如何的大乾到底问题有多大。”
许景并不关心那些,反倒问起如今大乾的局势。
“奴才不过一介阉人,不敢干涉朝政。”
曹公公听到许景的问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回应。
“朕让你说,你只管说就是。”
许景摆摆手,全然没有在意那些。
“陛下,以臣所知,如今的大乾早已是病入膏肓,便是有天降雄主都难以救治。”
曹公公见许景并未在意,只好认认真真回答。
“病人膏肓么?”
许景低声呢喃着。
“如今大乾,岂止一个朝廷各级官员剥削?江南一带的商贾、北方的豪族、岭南的士族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每一个与各级官员牵连甚广。”
“便是丰年饿死人都是常有之事,更别说这十多年来,大乾各地天灾四起,不少百姓只能以地换钱祈求换些救命钱。”
“一来二去,如今还有一亩三分地的平民百姓已经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的天地早落入了各地毫阀门族手中。”
曹公公一五一十将大乾如今的局势说出。
当今的大乾土地兼并愈演愈烈,让普天之下的黎民连存活都极其困难。
“如今的局势,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么?”
许景不敢想象,在这种局面之下,京都之中的高官子弟还能每日饮酒作乐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