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萧道龄却是冷冷一笑望向林海讥讽道:“林大人莫不是觉得家族之中就没有害群之马?若有日沦落至司徒公下场,还望休要后悔才是。”
萧道龄三言两语堵得林海哑口无言。
萧道龄所说的确虽不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
正如萧道龄所说,每一位高官背后都有一个庞大无比都家族。
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会与当地官府建立某种关系。
要么,是危难之时,借粮买粮、要么便是家族购置需土地亦或是案例上缴赋税。
这些事情做得多的家族之人手握丰沃财富,自然想要中饱私囊。
一来二去也就和各地官府勾结,暗行不义之事。
可这些在场的高官未必就知道,不能因为家族里一两颗老鼠屎的行为就将责任怪在这些一无所知的官员头上。
只是这些,林海自然不能在朝堂之上说出。
一旦连他都选择背弃许景,朝堂局势只会向萧道龄一方倒。
哪怕帝王可以凭借血腥手段暂时压制,也无法抹去百官心头怒火。
一旦时间长久,君臣心思背离大乾朝堂将形同虚设。
“如何?林大人可有什么要说?”
萧道龄冷笑盯着林海问。
“老臣身为宰相,自当以陛下为尊。陛下说百官有罪,那便是有罪!”
林海没有正面回答萧道龄问题,将一切推到许景身上,用皇权作为回答。
“老夫明白,林大人这是打算依靠陛下?”
萧道龄脸上笑容更灿烂了。
林海顾左右而言他行为落入百官眼中,便是理亏!
这一局,是他萧道龄占据了上风!
“既然诸位认为眼前账目并不属实。朕倒是不介意派人花些时日好好整理一番。”
“若那时,账本之中还有牵连者,朕可不会留手。”
许景看着志得意满的萧道龄眉头微皱,打断萧道龄的自我陶醉冷冷呵斥在场官员。
“陛下只管按照心思来便是。老臣只会鼎力协助!”
萧道龄冷冷一笑,满不在乎说道。
“可还有其余事?”
许景看向萧道龄的颜色无比冰冷。
若非担忧当朝斩杀一位宰相会让满朝士子惊惧,许景早已经提刀把这老匹夫脑袋砍下当球踢。
“陛下,不日便是元宵节,按例当召各地藩王入京,各国使臣也会前来朝拜。”
“只是,今年.......”
负责元宵节安排礼仪一事的礼部尚书忽然上前,小心翼翼说道。
“今年如何?”
许景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妙预感升腾而上。
“今年,已入驿站的藩王仅有三位,前来朝拜的使臣也仅有琉球、夹趾十三国。”
“其余使团与藩王皆.......”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缩着脑袋望向头顶的萧道龄。
“其余使团与藩王皆前往陪都是吧?”
许景冷冷一笑,接过礼部尚书话语补全。
“陛下圣明!如今前来人数稀少,不知今年仪仗是否要削减几分?”
礼部尚书点点头畏畏缩缩回答道。
同时,他小心翼翼询问许景是否要将规模缩小一些。
“为何要缩减?只管按往年规模来做便是。”
许景面无表情反问。
“可今年之人数连往年十之一二都不足。若强行......”
礼部尚书想说出口的,是若强行按照往年规格不过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