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未曾泄露?”
萧道龄此刻越发觉得许景深不可测太过强大。
此等人物,若放任其继续壮大,要不了多久必将难以应付。
“此子,必须尽早除掉!”
萧道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快步走到案前,书写一封封信。
“老张,进来!”
良久,萧道龄终于将书信写好,将萧家管家喊来。
“相爷有何吩咐?”
管家跪在萧道龄面前小心翼翼问。
“去,按照地址将这些书信送出。之后,便到景龄那去吧。”
萧道龄将面前书信交到管家手中淡淡道。
“相爷,那您呢?要不,趁早离开京城吧?以您的威望,便是在陪都之中依旧能稳坐宰相一职。”
管家抓着书信询问道。
“此子将老夫囚禁于此,怎会不派遣锦衣卫死死盯着?老夫想要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反倒是尔等,要离开却是不难。只管离开,半年之内,此子断然不敢对老夫动手。”
萧道龄凄然一笑,摆摆手说道。
萧道龄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素来在大乾独掌大权,谁承想临了会落得这般下场。
“如此,还请相爷保重身子。”
管家心中同样戚戚然,昔年的萧家如日中天,无论是朝堂之上亦或是士林之间都可谓万人追捧。
可如今,满目挫败,只剩下萧瑟黄叶飘零。
“去吧。”
这一刻,萧道龄犹如苍老十岁,疲倦说着。
管家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书房,挑了一匹快马带上一些干粮快速离京。
东宫之中许景前脚回到,林海后脚收到消息便带着徐森火急火燎赶来。
“臣等参见陛下!”
林海与徐森一同下跪,冲着许景行礼道。
许景摆摆手笑回道:“免了免了,说说到底何事如此着急。”
“江南道一代,豪族皆反!如今正纠集军队直奔陪都而去!”
“河东一代同样如此,已有十余家当地毫阀变卖家产携家眷直奔陪都而去!”
徐森随即补充道。
“有意思,又是因何如此?”
许景原本的喜色消散一空,脸色冷下来。
“约摸是不服陛下近些日子的变化。加之齐王于陪都登基,尔等便抛弃家业离去。”
“传闻,若非李都督压制,河西一带同样有兵变!”
林海神色不安,看着许景再度说道。
“看来,朕不曾对尔等动手,真当朕太过仁慈?”
“如今已有多少毫阀脱离,又带走多少粮草辎重?”
许景负手站起冷冷问。
此刻,许景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若没有这些豪族临时脱逃,不出三月陪都政权便会因粮草耗尽而四散。
可如此,有了这群毫阀雪中送炭,这时日只怕又要无限拖延下去了。
“约摸有三十家!这些家族大多距离陪都不远。携带粮草粗略估计,大抵有千万石!”
徐森犹豫片刻,小心翼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