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伊不知许景这是要奖励自己亦或是惩罚,只能战战兢兢点点头,默不作声离开习政殿。
“很好,很好啊!原来这天底下最大的蛀虫竟然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此事若就此放过,朕这皇帝不当也罢!”
许景冷冷低吼,吓得已经离开习政殿的京兆伊都心惊肉跳,脚步不自觉加块许多。
“陛下,到底何时这般恼怒。”
曹公公已经察觉到什么,小心询问道。
“你且看看。”
许景将档案扔在曹公公脚下,曹公公小心捡起。
入目第一件便足以让曹公公双目瞪圆瞠目结舌。
“这.......这恐怕未必是真吧?若他们真敢如此,不怕东窗事发?”
曹公公从来没有想过,他昔日参与的生意竟然会这般猖狂。
现在的他恨不得当初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事情。
只可惜,人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他们怕?官官相护人人牵涉其中,赌的,不就是朕不敢?”
“更别说,朕登基之前,谁能想到会是朕坐上这张宝座?”
“有哪位箫宰相在背后撑腰,他们怕什么?若有人胆敢告密,只管灭了便是。”
许景气急,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间挤出。
“要不要安排锦衣卫将人抓来?”
曹公公低声问道。
“抓!一个都不可放过!不仅京城之内的要抓,京城之外的同样不可放过!”
“传朕旨意,命黑鸦军即刻出发,给朕将皇觉寺围起来!”
许景一掌落在桌子上怒吼道。
那张桌子上更是留下许景深入其中的掌印。
眼前这般愤怒是许景,便是曹公公都是第一次见。
“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办。”
曹公公只觉得脖颈发凉,缩了缩脖子快步离开习政殿。
不多时,整座京城陷入无比混乱之中。
上至二品尚书,下至寻常宦官、烟柳老鸨满满当当近两千人被压在皇宫菜市场上。
“这是怎么回事?那位陛下又要做什么?一口气抓了那么多人?”
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百姓站在不远处议论纷纷,对许景一口气抓了那么多人深感疑惑。
要知道,这可是两千人啊!人头落地,血液甚至能汇聚成一条小河满眼到京城中央街道!
“天知道?说不准又是什么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咱们这位陛下,眼睛里曾几何时容得下沙子?”
更有一些百姓言之凿凿说道。
“陛下,我等到底犯了什么罪,还请您明示!”
随着代表帝王的驾车出现,一些被压在前头的官员们高声大喊,连连叫怨。
“犯了什么罪,你们自己不知?”
许景冷笑,看着这些满脸疑惑的官员冷笑不止。
许景相信,他们的确不记得这些。
毕竟,在他们看开,死去的人不过就是些寻常之人罢了,根本不值得被他们记住。
可在许景眼中,死掉的那些人,人人比这些官员还有跪在地上的罪人高贵、重要!
“我等的确不知,还请陛下明示!须知,您虽贵为陛下,可我等身为臣子亦有尊严,怎可随意被锦衣卫扣押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