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墨琛悲伤的声音,“出事了。”
“?”
“温国强前脚才被抓走,温家投资的建筑就出现坍塌,死了三名工人,最大的46岁,最小的22岁。”
君莫寒握住手机的手一紧,眸子微冷,心中窒息,尤其是听到最小的只有22岁,他感觉鼻子不透气呼吸不过来。
许久道:“那建筑不该这么快坍塌,最少能坚持一年多的。”
“那死老头财迷心窍,偷工减料就算,他竟然连地基都是用的劣质材料,甚至没有挖很深,那片地基又是以前的田地,土质软,他盖的是十八楼,所以工人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招了。”
“要不是正是晚饭时间,死的人更多,”
君莫寒抚额冷声道:“这种钱他都省,简直就不是人,害的三名工人死亡,真是畜生。”
见君莫寒暴怒,墨琛道:“这个事你我就不掺和了,还好我们及时和温家划清界限脱离,否则这次还会连累到你我。”
“这温国强也是报应,没必要心疼。”
“谁心疼他,”君莫寒握住拳头冷声道:“我就是可怜那些个工人,温家一旦出事,他们的工程款拿不到就算,甚至还有人掉了命,就算把那老贼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和墨琛简单聊了几句,君莫寒挂断电话,见徐特助还在他沉声道:“温氏集团的工地房倒了,人就不要派了去守着,这几天温家工人肯定会闹,如果他们实在走投无路,就让他们来我们工地报道。”
“对了,顺便了解一下死者的家庭情况,如果他们没钱找律师,把我们法律部派出去,帮他们无偿打官司,多为他们争取利益,其他工人等入职后又说。”
徐特助不解,“总裁,为什么要帮这些工人?”
“因为他们都是外地打工人,拿着微薄工资做着伟大的事业,能帮一点算一点,正好我们也马上扩招,需要工人。”
“好的,总裁。”
徐特助一走,君莫寒便拿起西装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饭刚刚好,已经上了桌,他把手一洗,在餐桌前坐下。
由于有工人死去,他没有什么好的心情,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也没跟温馨说话。
温馨很敏感,看到他气息不对,便知道他出事了。
“大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看起来你不高兴。”
君莫寒看着面前的鱼道:“温馨,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温馨坐下,把盛好的饭递给他,“你说?”
“你希望你爸爸出事吗?”
君莫寒的话很直接,温馨停顿片刻,淡漠出声:“不希望,不过他出事我也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位好丈夫。”
想到去年她还没有离开温家的时候,她听到温国强打电话贿赂官员,逼迫工人的事,她就对他很鄙视。
不但是因为他昧着良心赚钱,更是因为他没有丝毫同情心。
明明那工人是为了救他被架子上的铁棍打到头导致昏迷,可他竟然否认,甚至还让逼迫那雪上加霜的工人一家离开这所城市,仅仅赔了人家三万。
当时她很不高兴,站出来指责,被他一巴掌打进泳池,耳朵失聪半个月。
她就是想不通人家工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靠他一个人盖房子赚钱维持生活,还遇到这种事,他不感恩就算,甚至还靠自己的权利把人家逼走。
君莫寒松了一口气,掀起眼皮道:“你爸工地出事了,违章建筑、偷工减料导致建筑坍塌被抓,这次温家该是破产了。”
温馨一听,急声道:“工人有没有出事?”
君莫寒凝视着她,他想不通同是父女,为什么两个人心性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她会第一时间关心她爸爸,不曾想关心的是工人,君莫寒看她的眼中有了淡淡欣慰。
“死了三个工人。”
温馨一听,用力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那漂亮的脸上写满愤怒,眼睛含泪,她气愤不已:“温国强还是人吗?他就是一畜生,三名工人,三家人的顶梁柱,因为他的贪婪都死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当初工人救他出事,她就奉劝过他做人要厚道,可是她以为他只是做人失败,不曾想他直接昧着良心做畜生都不会做的事。
用三名工人为他的错误买单,他就是垃圾。
温馨气得再也吃不下去,眼中含着泪,她不是为温国强哭,而是那无辜的工人表示抗议。
君莫寒心情也格外沉重,他淡淡道:“温家应该明天就会被法院宣布破产,那些工人肯定会去你家闹,你姐姐温月应该也会受到连累。”
“你希望我帮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