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看着王明远离开的背影,陈家旺嘴角微微扬起。
生产队长陈开顺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脸色显得有些担心,小声说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就他……”
陈家旺不屑地摇摇头:“也就走了狗屎运而已,除了会耍点小聪明,他还会什么?这是诈我们呢……走吧,赶紧安排人上工,这庄稼还得忙活好几天。”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小心着点。”陈开顺回头朝着陈昌华看了一眼:“瞅个时间去敲打他一下,我看那小子已经盯上他了。”
“放心,他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捏着,不怕他反水。”
陈家旺笑了笑,再次看向王明远离开的方向:“小小农场,迟早让你完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
王明远没有去公社,而是回了张家坳。
往陈家沟跑这一趟,他收获颇丰,水田田埂被挖放水的事情,已经基本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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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陈家沟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门口晾晒着衣服的人家不多。
挖开田埂放水,并在水田里折腾,身上必然沾染不少泥浆,那人的衣服是肯定要洗的。
但事实上,现在是农忙季节,早上上工很早,中午休息的时间也短,还有猪鸡等牲畜需要招呼,也只有到了晚上放工后时间回充裕些,才会抽时间清洗。
这其中就有陈昌华。
当然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单单依靠洗衣服这种事情就来断定,毕竟,这年头,不乏勤快的人。
所以,王明远又回到打谷场等着陈家沟的人集合。
轻轻一诈,还真看出了端倪。
陈昌华的奇怪反应,和别的人完全不一样。
精神非常疲惫,几乎可以断定他一夜没睡。
但凡能睡上三四个小时,也不至于像他那样呵欠连天。
而且,在说起这件事情,尤其是王明远找上他的时候,他有些紧张过头了,明显是心里有鬼。
但即使这样,依旧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还是不能把人怎么样。
返回张家坳,王明远去找了正在忙着准备木料搭建牛棚的张守义。
“你刚去哪里了?”张守义见王明远回来,放下手头的活计,在一段木料上坐下。
“去陈家沟转了一圈!”王明远笑了笑:“事情有些眉目了。”
“有眉目了?”张守义微微愣了下:“知道是谁干的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王明远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这种事情最好能抓个现行……对了,大叔,你了解陈昌华这人吗?”
“这人我知道,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是他们家的独子,还有个妹妹,早嫁到别的生产队去了。
前些年,他家里老人接连得病,为了给老人治病,砸锅卖铁的,到最后,人没治好去世了,反而穷得叮当响,往队上借了不少钱粮。
一见他现在这情况,就连都已经定亲的媳妇,也在后来悔婚了,往后又说过几次媳妇儿,可都没人愿意答应,都觉得嫁给他就是来帮忙还债的,都不愿来跟着受苦,这一来二去啊,转眼就到了三十好几,成了队上唯一的光棍。
挺能干挺孝顺的一个人,可惜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