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昭被德安贵子传召入宫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他身边人递过来的折子,厚厚一沓,不知道是让人写了多久的,赵文昭粗略的从头看到尾。
最后脸色难看的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
「这是你府上那位幕僚做的好事!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女人,在知道了文远的身份后,怎会不心生歹念?想要成为贵人,那不就是一步之遥的事情吗,我看呐,就是这个人,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德安贵子看到赵文昭那不知情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拱,「文远是你弟弟,他去你府上做什么,你怎么就不知道多关心着些?还有那墨氏,让他做当家主夫,是个摆设吗!王府里有什么事,他不都知道?怎么不管管?有个身孕,就娇贵的不行,不打理府内事务,还需要妻主日日陪伴?」
赵文昭知道,李文远和孔敏的事情,不过是处在一个模糊的阶段,万万不会让德安贵子这般生气,她不相信德安贵子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想来是李文远对孔敏有意,只是,孔敏态度不明;如今传召她来,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斥责墨氏一番罢了。
「舅舅,这件事情,墨氏也跟我说过了,虽然没有明显的表达出来,但是也是关注到了的,昨日,跟我商讨一番,是要文远留在宫内,跟着礼仪公公学规矩,孔敏是要参加科举考取功名的,就直接让她去国子监了,二人日后,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
赵文昭在看到那份对王府里的一切,事无巨细的报告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她竟不知,舅舅的手伸的这么长,连孔敏的院子里也有人。
德安贵子听着赵文昭用一两句话就把墨闻舟身上的责任给撇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这声就表达出了他的不满,但是赵文昭就像是没有听到一半,继续喝自己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