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戴着这块吧。”
阿标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得忘了接。
“你刚才说什么?”
王怀晃了晃免死玉牌。
“先戴着这块。”
“不是这块…呃…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王怀往阿标堂前观气,装死转移话题。
“殿下,今天非同小可,你是几个劫凑一起了!”
“一是,远在东南,出现了非天非人的灾祸。”
“二是,蒙元宝藏,或许离这儿不远了,方圆百里内!”
“这两个都跟你脱不了干系,这筒卷子,你瞧瞧是什么?”
王怀说着,把藏经纸卷递给了阿标。
阿标接过藏经卷,脑海仍在琢磨王怀之前的话,没有接玉牌。
“唧!”
声响再起!
才踏进室内的马三宝,手中银光闪动。
阿标身前不到一尺,一只巨鼠中针,翻滚倒地,鼠脑鲜血溢出。
要不是马三宝,阿标得被老鼠咬一口,搞不好染上鼠疫!
万大川望着老鼠,难以置信。
“这是尖嘴大灰兔吗?”
又是活久见!
这老鼠竟然大如兔!
王怀出乎预料开口。
“三宝,去,逮刚才吓尿的俘虏回来!”
所有人一脸懵逼。
但王怀的话,等同旨意。
马三宝不问缘由,一道闪电追了出去......
王怀没有解释,他看见了阿标的霉运,仅仅是征兆而已,藏在背后的是劫。
就像井水变味升温,只是地震前的征兆。
这个劫,震源很深!
王怀回过神来,手上明黄玉再次晃了晃,阿标才接了过去,戴好,一声苦笑。
“还找俘虏回来做什么?”
“殿下放心,我再给他一次立功机会。”
......
姑苏城,北粮仓。
白刀子进,金稻谷出,流了一地!
户部侍郎郁新,顺手抓起一把,塞两粒进嘴里嚼了嚼,点点头。
“今年这收成,盆满钵满啊!”
王观拱拱手,语气却有点酸了。
“郁大人,‘苏扬熟,天下足’,苏州是大明粮仓,担子重,下官为了百姓,为了朝廷,真是操碎了心啊。”
郁新一怔。
“你秀才上任?咋一股酸劲?”
王观神情复杂。
“下官是当地荐入国子监,后来到苏州任知府。”
“郁大人,粮也查了,要不要歇息片刻?”
周围的官员,也纷纷附和起来。
粮食入仓,就是储粮,封着是干仓,开了可能受潮。
所以,不到用时,一般不开。
身为户部侍郎,郁新当然知道。
如果这知府王观不是闪闪缩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球。
但他带来看仓,又故意不打开。
这明显又要当婊,又想立牌,其中有猫腻!
一念及此,郁新一脸严肃。
“一股国子监的酸,粮仓都腐了,开仓!”
诸多官员,你往我望你,都蔫巴了下去。
王观反而放下了担子般,吁了一口气。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