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想找茬都不知道从哪下牙。
要是师出无名,就把起辇谷扫平了,这难免不近人情了些。
村长包牧仁又知足长乐开口。
“山居无事,谁家的猪配种成功,村里都要吃席,庆祝一番。”
昨晚和海吉赛艇浮上脑海,王怀心中骂了包牧仁八辈祖宗。
他又一副言语之间,充满了安乐太平的语气开口。
“数十年来,首次有贵客到访,值得全村庆贺,有请小王巡抚。”
骂归骂,村中无大事的日子,让俗务缠身的王怀,还是想见识见识的。
“你要先跟我回去见爹爹。”
海吉噘起俏嘴,不依开口,俨然已经完全信任了王怀。
包牧仁转向海吉,一副长者的笑呵呵开口。
“小王巡抚来都来了,海吉给我几分薄面,先喝两盅,再见爹爹也不迟,反正也是顺路。”
“而且,海吉疑心爹爹得了病,也可以顺便叫百脉大夫去瞧瞧。”
王怀隐隐觉得其中有蹊跷,观海吉的气,又看不破她父亲状况。
但村长说得有道理,反正顺路。
“村里那个百大夫,就是个庸医!”
海吉噘嘴说着,见王怀有跟村长走的意思,身姿一扭一扭,很不情愿跟上。
沿着溪流,穿过石径,四面山峰滴翠,晴空碧蓝如洗,最先到达一座大茅庐。
茅庐前是大晒谷坪,坪上摆满桌子,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
男女老幼都有,大多穿着朴素,泥腿子风格。
围绕谷坪奔跑的儿童,阵阵欢乐,大人个个神情愉悦。
王怀脑海闪过那句诗——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那帮逼倒是会享受。
“小王巡抚来到这里,就当在自己家好了。”
踏进晒谷坪,村长包牧仁乐呵呵开口。
一个嘴唇长薄的老人,端着酒碗,摇摇晃晃走来。
王怀注目他光亮的额头,他的过往闪过……
才看到片段,他手中的酒碗递给王怀,又六亲不认的迈步走了。
王怀心中了然,对方很有来头;来的地方,也很不寻常。
他不是原住居民,是后进起辇谷的,十一年前!
村长在忽悠的又一条证据,王怀不是几十年来,第一个来起辇谷的客人!
难道那人不是来,而是回?
村长包牧仁好像看破王怀心思,一笑开口。
“他叫梁王炸,自幼在起辇谷,闯荡了一番,又回了农村种田。”
擦,还两王炸,这么牛逼的人物,村长知道吗?
这叫梁王炸的家伙,王怀都忍不住瞅多一眼,才继续前行。
晒谷坪陆陆续续来人,王怀怀疑他们就是为了蹭吃,不是迎客。
绕了一圈,村长还没让王怀落座,酒已被灌了三四十碗,度数不低的杏花村竹叶青。
海吉一路掐王怀腰间,眼神骂了他三四十次酒鬼。
王怀醉眼朦胧,看海吉更美了。
借去看海吉父亲,告辞村长,包牧仁再三挽留。
王怀灌了几大碗酒,感觉腹下一团火渐渐燃起。
“我没醉,再来三百杯!”
王怀话音落下,村长反而放行了。
“阿桂,小王巡抚醉了,扶一把!”
王怀才摆脱了热情的村长,迈开比梁王炸还六亲不认的步子,搂着海吉香肩前行。
名叫阿桂的精神小伙,跑了过来,扶着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