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户外面站着。
密密麻麻的人!
纸人。
尽管现在是白天,可要知道外面是下着雨的,阳光什么的被乌云遮盖,周围显得阴沉沉的,可哪怕是这样。
就是能见度在于已经经历了那些事情结束之后还是很高的,再加上槐游现在的眼睛,可已经在某种程度之上,比正常人稍微的视力视线好那么一点。
所以就更加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窗户窗帘并没有拉上。
这第一眼看过去的是透过大门所看见槐游的房间的窗户窗口。
一眼望过去,数不尽的纸人正站在那里慢慢的,慢慢的就这样用一种奇怪的呆滞的目光看着槐游和宋良。
之所以说他们是纸人,那是因为槐游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们的皮肤不是人的皮肤。
而是清清楚楚的一张又一张黄纸折叠之后拼凑而成的模样!
他们站着。
但却又穿着不同的衣服,露出不同的表情,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栩栩如生,夸张而又怪异!
更加诡异的是。
两个人发现窗户外的这些东西的时候,那一瞬间随之而来的,甚至是根本让两个人再快来不及动作和反应。
周围响起了声音。
起初是敲门的砰砰声。
然后就是孩子的啼哭。
妇人的安慰。
男人的低喃。
随后便是一种清脆的响动,清脆之中却又带着一点沉闷。
像是某种怪异的物品,被什么东西敲击在上面发出的来自于本源深处的最清楚的响动。
最后。
只听见周围轰隆隆作响。
恍惚之中。
槐游和宋良,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衣人,看起来是穿着白衣的一个和尚。
是一个光头。
他盘坐在地,周围都是一片清楚的白色,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确定他是一个男人,而他在于这种恍惚之中出现的时候。
周围响起了清楚的梵音。
声音怪异扭曲,听不清楚他在念什么。
感觉上来讲却像是经文。
这种声音随着循环之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将两个人的耳膜都给刺破。
槐游感觉到全身不能动,但是下一秒却又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一个东西动了。
几乎不由的槐游自己做主。
却只看见头发在这一刻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细微的摆动起来。
但这种摆动的幅度非常轻微。
槐游手臂之上的皮肤有着清楚的东西在里面蠕动。
看起来像是脸。
是两张人脸。
一张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人。
一张是看起来极为稚嫩的孩童。
但他们的表情狰狞,在皮肤之上一闪而过,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极度的让人恐怖,甚至是绝望的怨恨。
但很快就只是一个时间出现之后,就已经消失不见。
槐游皮肤,恢复正常。
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又好像是被某种力量给强行的压了回去。
“啊啊啊!什么情况,那是什么东西!眼前这个东西是什么?!”槐游眼神骤变。
试图在于一直循环地不断增强的那种恐怖的梵音之下,挣扎出来。
但却发现无济于事。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好像也只有眼睛以及自己大脑的思考。
但好在这种刺破耳膜一样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到达了一个顶峰,随后便是猛然的削弱下去。
与此同时外面有着白光,一闪而过。
就像是一大片的影子从窗户外掠过一样。
等两个人回过神来再次朝窗户外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开始所看见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纸人。
已经消失不见了。
外面仍然是阴沉沉的一片天气,还是在下着小雨。
但刚刚所看见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两个人反应过来。
立刻跑到了窗户前,往外看了一眼。
却只看见极远处的方向,似乎他们行走的太慢,只能够看见尾声。
一抹白光,一闪而逝,刺入远方的天际线。
那白光之中,带着些许的杂质。
“靠……什么东西这么恐怖,差点活生生的都就刚才就把我给吓死了,好恐怖的感觉。”
槐游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
现在心脏仍然还是在剧烈的跳动着。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深入人心的。
无论是那突然出现在窗户门口的纸人。
还是那一闪而逝的,犹如印刻在脑海深处画面的那个白色衣服的人。
无一不诉说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古怪而又离奇,但是却又真实。
宋良有一点心惊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宋良可同样也清楚的看见了那窗户外面的那些极其恐怖的纸人。
那种渗人的眼神,现在都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