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令蓝韫宜感到一阵不安,可是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蓝韫宜觉得遍体发寒。
“你说,如果你哥哥带着宴会上的那些人,看见我们在此处享受这人间最快乐的事情……”
肃王说着,眼眸幽幽,又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蓝韫宜的下巴,那滑滑软软的触感让肃王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不管你是否情愿,你的大哥以家风不正为由,亲自向陛下请罪,要求陛下取消你和豫王的婚约,转嫁给我。那陛下、那蓝府的人、那天下众人,还会不会逼你嫁给我,以堵住外头如此多的悠悠众口?”
他慢悠悠将自己的打算讲完,蓝韫宜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看着蓝韫宜沉默的样子,肃王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他微微一笑:“既然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不如好好享受,否则你会吃上不少苦头,就跟从前在这里的女人一样。”
肃王说着,又拿起石床上的烛台,一步步的往蓝韫宜的身边靠近。
蓝韫宜的小脸僵了僵,下一刻却扬起了一个笑容:“你们的计划如此详尽,我也知道我逃不掉了,既然是我哥哥的注主意,我也自然应当听从。我答应嫁你,可你能否别把这种事情,闹得这样人尽皆知……”
蓝韫宜仿佛陷入了绝望,她每说一句话,小脸便白上了一分,而看着蓝韫宜这副模样,肃王脸上的笑意则是越来越浓厚。
“现在知道害怕了?只要你乖乖的,顺从我,让我爽了,到时候我是不会让外面那些男人看见你的身体的。”
肃王朝着蓝韫宜色眯眯的一笑。
蓝韫宜轻轻的嗯了一声,她的头微微低着,看起来十分顺从,十分害怕,任谁也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我愿意伺候你,可我身上被绳子束缚着,做不了任何事情~”蓝韫宜的声音放得极软,就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恶心。
可肃王却对这个声音极为受用,他重重的吸了两口气,想也不想便走到蓝韫宜的身边,将蓝韫宜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毕竟这是在他的地盘,外头站着他的人。
蓝韫宜喝了那人给他的药,不仅没有了从前的法力,浑身就连丝毫力气都是没有的,任她脑子里有什么主意,都是翻不了身的。
肃王想着,整个人猴急起来,他只有一只手,解蓝韫宜身上的绳索解了半天,才堪堪解掉。
下一刻,他便犹如饿虎扑食般,朝着蓝韫宜的方向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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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的花厅里。
蓝迁景一手举着酒杯,喝的有些微醺,这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喝酒,这也是他生病以来心情第一次这样痛快。
眼前又来了一个人,是户部的尚书,他瞧着蓝迁景穿着朴素,用的较便宜的布匹制成的青衫,上面也没有什么花纹和样式,与蓝迁景从前的衣着打扮迥然不同,随即又想起数日前蓝府被烧毁一事,心中便多了几分玩味。
于是笑眯眯的举着酒杯跟蓝迁景客套:“蓝大人今日看着神采飞扬,莫非家里发生了什么喜事?”
蓝迁景从前厌恶极了这只城府深沉的老狐狸,平日里相见客套几句也就过了。
若是前几日,他因为蓝府金银窘迫,穿着这样的衣裳见到这位户部尚书,更是连话都不想与他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