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懵逼了。这就叫回信?就这么一字,你犯得着这般折磨自己?
待再看下去,却恍若见到了一幅你追我赶、你死我活的拼杀血战。一笔千刀万变,一画波浪起伏杀声阵阵,顿时身心不稳,连忙撇开,心中恶血却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大口喷了出去。
“你!”
秦风一把托住她委顿的身子,赶紧一把拈起一张宣纸将那字盖住,担忧道,你没事吧。
秦绵脸色苍白,如见了鬼一般地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都怪我,没有及时提醒你。这是天山折梅手!”
“天山折梅手?”秦绵喃喃道,那脸上更加地惊恐,“你...你学会了那功法?”
秦风点了点头,心虚道,这是天山折梅手的三路掌法,可化掌为刀,也蕴含诸多兵刃的绝招。你功力不够,被反噬了。
将她安顿下来,秦绵的脑袋还晕晕乎乎。这才多久的时间啊,他是怎么练的,竟然比她的速度还快。
待气息稳定下来之后,她思来想去,又想起这几日的他神神秘秘,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秦风见她不依不饶,只得如实说道,我检讨不该瞒你。是有人在背后教我......
还未说完,暖阁里顿时飘出了股股梅花的清香,还带着一股子汗味。
“呵呵,你想见我们?”窗子被人一把推开,天残从屋檐上倒挂着脑袋,咯咯地笑得那般得意和自如。犹如一只倒吊着尾巴的九尾狐看见了自己的猎物。
而那地缺却如影子一般地飘荡她的面前,瓮声瓮气道,我就知道风少爷瞒不住。
“天残地缺?怎么是你们?”
见秦绵在短暂的惊吓之后,很快脸色平静,天残掉头从屋檐上翻腾进来,朝着她吹了一口气道,别演了。阿绵,你早就猜测到了吧?
秦风惊愕地回过神来,看着秦绵脸上抽动不止,似乎在努力忍着笑意,但目光却多了很多的埋怨。
“是你故意的!而不是我猜到的。”
秦风望了望天残,又望了望秦绵。他迷糊了,这俩人怎么还打上了哑谜。
“梅花香。”秦绵吐了一口气道。
天残和地缺拉过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机灵。主人没有看错你。
“说吧,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秦绵知道他们这么主动现身,绝不会这么简单。
天残打了个拈花指,豁然是她一贯使用的绣花功。“你是绣花功,而我是天残绣花功,你可知道为啥?”
秦风傻傻道,为啥?
“因为我眼瞎,而她眼不瞎。今晚之后,你得跟着我练功。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说是绣花功。”
“还有呢?”秦绵不为所动道。
“北方武林盟主必须拿下来,但这盟主不是你,而我的小男人!”天残翘着嘴,一脸得意道。
“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但必须是他。”
秦绵咬着嘴唇,脸色有些难看,深吸了一口冷气,松开紧蹙的眉头,应声道,可以。但从今往后,我是大妇,你是妾。你得听我的。
地缺揶揄地朝着天残瓮瓮笑道,哈哈哈,我看你这个疯婆子咋办?
天残啐了他一口,转头咯咯笑道,你倒是野心不小啊。可这做人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等你什么时候打赢了我,再来说这话。本夫人给你这个机会。
秦绵当即一拍桌子,腾站起身来,朝着她轻笑一声,“好!就这么决定了!”
秦风脑袋瓜子嗡嗡作响,这两个女人反了天了,“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大妇,什么妾的,你们有问过我吗?”
“闭嘴!没你的事儿。”不约而同两个女人,同时朝着他翻脸,狠狠地啐了他一脸的唾沫子。
地缺见他一脸的吃瘪,当即落井下石道,风少爷,看到了吧,这就是女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干脆你就从了吧。
“你?”
秦风本想充当一回顶天立地的男人,见天残和秦绵不约而同地挽起了袖子,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推窗便逃。
可惜这番遭罪,是逃不脱的。
天残和秦绵跟着翻身追了上去,而那地缺却拿出一坛子酒,一边乐呵呵地喝着酒,一边翻开秦风写的那封信,嘴里啧啧道,不错,不错!像那么回事了。只怕这信到了京都,会让那老小子惊掉大牙吧。
挨揍,除了挨揍,还是挨揍。在两个疯狂的女人夹击下,秦风疲于奔命。秦绵的怒火最盛,出手也最重。她发泄着她内心的愤恨,嘴里骂骂咧咧道,敢说老娘功力不够。你才学几天?有种你莫跑。
等到筋疲力竭,全身红肿,被天残一个倒栽葱,生生插在雪地里,方才罢手。
而那两个女人,却一个个飞针不断,竟然相互拼杀了起来。
秦绵很快败退,几招下去,浑身上下,差点被天残这个疯婆子给穿成了刺猬,也被倒栽葱也插到了秦风的身边。
天残这才拍了拍她的臀部,咯咯笑得花枝乱颤道,就你这身手,还敢跟我扔狠话。你这小娘子,活得不赖烦了啊!
“啪啪”又是几个巴掌,笑得更加痛快道,不过这翘臀,弹性不小啊。小男人,往后咱们大被同眠可好?
可怜秦绵被插在雪地里,心中又羞又怒,却苦无办法。只得委屈地忍着泪,忍着受着。而秦风则傻乎乎地想着,这就当韦小宝了?妈耶,这幸福来得也太快了。未曾想,这娘们还真有办法。
天残将他俩又折磨了一番,很快失去了兴致,这才将他俩拔了出来,连夜教授她绣花功的绝世功法。
而秦风则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