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整整四百贯呀!
众女见状,禁不住都吃惊而又羡慕的向刘月娘看了过来。
一边看,潘家三嫂和几个跟张家有嫌隙的女子还一边戏谑的对张月馨几人明嘲暗讽道:
“真是的,没钱装什么大瓣蒜呀?”
“如此针对江夫人,莫不是瞧人家嫁得比你们好,眼红了吧?”
“肯定是这样,我早就看出来了!”
“……”
呃——
张宏文闻言,心中憋屈得要死,没想到竟真被江辰颠倒了是非黑白。
张月馨和张月娥臊得俏脸通红,直接低下了头。
张宏文的娘子孙翠云转身盯着一件衣服入神观看,打死也不肯回头。
张月馨更是羞愤得眼圈都红了,跺了跺脚后,冲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相公汪文翰身旁,幽怨无比的看着他道:
“你的嘴巴是被人给缝死了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妾身被人欺负呀?看看人家相公,再看看你!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唔……
神色自负而傲然的汪文翰闻言,脸色瞬间就是一黑。
一边拉着张月馨的手臂安抚,一边眼神不屑的瞥着江辰道:
“他一个卑贱的匠官、教坊司的大茶壶,如何配与我留馆翰林院的汪文翰相提并论?
你也是的,堂堂翰林夫人,怎么能与那般轻贱之人纠缠争执?岂不是弃珠玉而就草签,自降身份吗?”
“……嗯。官人说的有道理!”
张月馨想到自家相公的清贵翰林身份,立时又傲娇了起来,冲着刘月娘和江辰阴阳怪气道:“穿得再好再名贵也无用,始终改变不了你们卑贱的身份!哼!”
刘月娘直接装作没听见,对她来说,如今的日子已经足够幸福了,并无与他人攀比的心思。
江辰见保住刘月娘名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懒得与她们斗嘴,为香儿小丫头挑选了两套精美的侍女服便准备离去。
谁料,张月馨几人见江辰认‘怂’,气势却更盛了,直接冲过来拦住道:“哟,怎么,自卑了想跑啊?”
“就是,听到我姐夫是留馆翰林被吓到了吗?”
张月娥说着,挑衅的看着江辰道:“告诉你,别以为碰巧做出了一首不错的诗词便能以清贵文官自居了,跟我三姐夫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就是!”
张月馨一脸自豪的点了点头,看着刘月娘打包好的衣服,忍不住对江辰挑衅道:“你刚才不是自认诗才惊人吗?要不要跟我相公比试一番?就赌你买的那几套衣服如何?”
“衣服是我家娘子喜欢之物,我不会拿来赌的!
如果你们非要赌,就拿一千贯出来,这是与我比诗的规矩!”
江辰一脸淡淡道。
“你……哼!不敢就明说!
难怪我相公他们都怀疑那首正气歌不是你作的了,看你如此心虚的模样,定是没有冤枉了你!”
张月馨满心不甘的瞪了江辰一眼,认定江辰是心虚了。
与她一般想法的还有自负无比的汪文翰。
想到踩下江辰后不仅可以扬名,还可以变相交好孔家与豪门王家,他折扇一摇道:
“一千贯便一千贯!今日我便以那衣裙上的荷花为题,与你比较一番!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家娘子连件衣服都买不起,你哪里来的一千贯与我做赌?”
江辰打量了两眼牛皮哄哄的汪文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