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察？哼！

险些害得官家性命不保，江山社稷颠覆，岂是你一句失察便能脱得了干系的？”

聂山怒哼一声，质问道：“你可知道杜充和杜辉兄弟二人勾结老杆子，跨界拐卖妇女之事？

你可知道麾下厢禁军中的营妓多来自于老杆子所赠的拐卖民女？

你可知道地下老杆子早已将你所作所为、分利多少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了？这些也是你的失察吗？”

“我……你，你血口喷人！咱家何曾与老杆子有过勾连？更别说收取他们的银钱了！

至于杜辉兄弟二人，我日夜陪伴在官家身边，哪里知道他们打着我的名义做过什么？”

谭禛被问蒙了，满脸委屈的仰头望着宋徽宗道：“官家，聂府尹和两位王爷定是受了江辰的挑唆，诚心要冤枉死奴婢，求您明鉴，求您为奴婢做主呀！

奴婢伺候了您近二十年，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呢？”

唔——

宋徽宗看着谭禛磕头磕得血流不止的可怜模样，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不忍，禁不住就迟疑起来。

就在这时，内官王励通报道：“官家，杨戬和贾瑞来了，还说有要事请奏！”

“传！”

随着宋徽宗一声吩咐，杨戬和贾瑞双双走了进来。

瞥了眼形容凄惨的谭禛，杨戬对宋徽施礼道：

“奴婢拜见官家！

官家，贾瑞发觉了闫成平勾结老杆子意图不轨之举，奴婢秘密调查之下，的确发现了垦岳内一处通往杨楼街的秘密通道。

除此之外，奴婢还在垦岳内上方寺中发现了几个行迹可疑之人，不过很可惜，那些死士见逃跑无望之下都服毒自尽了……

如今奴婢已命人封死了垦岳中通往外面的各处地下通道，至于是否有遗漏之处，还有待查实！”

杨戬用‘封堵’二字直接就断了谭禛的后路，根本就不给人查验地下通道是否打通，又通往何处的机会。

“死士？”

宋徽宗再次被激起了怒火：“是前去杀朕的死士吗？若朕不是恰好被良辰请来了玉清山庄，岂不是性命危矣？”

“师父乃是帝君转世，自有天道护佑，逢凶化吉，大可不必如此惊怒。”

江辰安抚了宋徽宗一句，对杨戬问道：“杨厂督，不知闫成平人在何处，可有抓获？”

“对，那个贱婢人呢？”

宋徽宗怒问道。

“唉——”

杨戬摇头一叹，没有言语，表现得很是失落。

贾瑞则回道：“那些死士自尽之前怀疑闫总管出卖了他们，将他给害了。”

“害了？

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谭禛目瞪口呆，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凌乱了。

江辰见状，忽然冲着谭禛怒喝道：“谭提举，那些死士是谁的人？如果你还念着师父对你的一丝恩德，就快快如实招来，我江辰保证，必求师父留你一条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