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咬牙切齿地接过话，“道歉有什么用？谈恋爱的时候脑子被吃了？”

余秋说完，一口闷了手里的水，重重地把纸杯拍在了桌子上，一巴掌压扁了。

谢姝把纸杯从余秋手里抽出来扔进垃圾桶，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才看向江凛，收了笑意正色道，“认真的？”

江凛重重点头，“是认真的，我不是玩玩就算了，我是真的想保护胭胭，想对她负责，跟她一辈子在一起。”

年轻人总是把承诺挂在嘴边，仿佛一辈子就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却并不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更不知道在漫长时间的磋磨之中，那份信誓旦旦的爱意会在何时被消磨得无影无踪。

不过，这份誓言是否能成真，谢姝并不在意。

谢姝的目光从两人面上略过，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当着众人的面通过内线拨给法务。

谢姝，“合约准备好了么？”

法务部，“谢总，已经准备好了。”

谢姝，“送到我办公室来。”

谢姝挂了电话，见面前的三人神色各异，挑眉道，“怎么了？”

余秋还没说话，江凛抢先一步护在了阮胭前面，深吸了一口气，“谢总，这件事错都在我，是我没保护好胭胭，如果要解约的话，求您高抬贵手，就解约我一个人吧！”

“解约？”谢姝失笑，“我什么时候说要解约了？”

余秋瞪了江凛一眼，“闹什么呢？刚才谢总进来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吧？”

江凛讪讪，被阮胭拉了拉袖子，才摸着后脑勺道歉，“对不起，谢总……”

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